這世界的變化太大,需要學的太多,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適應快的,依然舉步維艱。
光是搶到手的那兩把槍,就叫他琢磨良久,配著網上查來的圖紙用法,才算是初步明白了個中奧妙。
同時也知道了,火器竟已被發展到可以千里之外轟平數里方圓的地步。
那么一個叫做導彈的東西下來,他除非及時再次強運玄天訣咻的一下穿越,否則,斷無生機。
如此危機四伏的世界,他最好就是先守著心思單純的葉春櫻,仗著她把自己當成穿越大俠,慢慢再謀劃今后。
盤算著功行一周天,葉春櫻輕聲一笑,道:“韓大哥,好了,你看看鏡子,是不是帥多了?”
他睜眼一望,幾乎不認識鏡中那個白面小生,沒了胡須,一頭烏發也端不及鬢,若在江湖之上以這種模樣行走,怕不是要被當成番邦來的黃口小兒。
可從鏡子中他能看出來,身后的葉春櫻極為滿意,這幾天許嬌不曾出現,叫她心情好了很多。
而且,那個雙手靈活無比的女發型師似乎也挺喜歡他現在的樣子。足可見,這的確是對當今女子口味的扮相。
“嗯,你喜歡就好。”他挺身站起,跟著那女子到水池邊躺下。
清洗吹干,葉春櫻結賬,他們并肩走出發廊,難得一個涼夜,清風拂過,她唇角浮現出愜意微笑,扭臉端詳了一下韓玉梁的樣子,說:“韓大哥,你給診所賺了不少,你那舊衣服……我笨手笨腳也沒給補好,反正現在衣服也不值什么錢,我再給你買幾套合身的吧。上個大夫留下的舊衣服,你穿著其實小。”
“我倒是沒什么,就是怕你回診所晚了著急。”韓玉梁微笑說道,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
張鑫卓都已經折進來十幾條人命,韓玉梁就憑與三少的寥寥幾句數面之緣,也能斷定,那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
連著數日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必定是在謀劃什么更危險的事情。
他輕輕摸著光潔如嬰兒后頗不適應的下巴,心想,按道理,那家伙應該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才對。
莫非是怎么也查不出他韓玉梁的來路,因此忐忑不安無法謀定而后動?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幾天葉春櫻出門僅是買買菜和雜物,連遠一點的出診輸液都婉拒,沒離開過診所附近,而今日晚飯后難得的空閑,算是他們兩個最近頭一遭到這么遠的地方。
與葉春櫻走進不遠處一家服裝門店,韓玉梁已經知道,這個時代裁縫反不如成衣鋪子多,便只留意著門外異動,緩步跟在她手邊,任她拿下衣服往他身上比劃。
論輕便靈動,如今的服飾大都堪比他當年慣穿的夜行勁裝,腰帶高級許多,有的甚至自帶松緊,伸縮差距甚大,令他暗自稱奇。
從更衣間換出來,葉春櫻盯著他看了幾眼,臉上似乎微微一紅,指了指鏡子,“你自己也看看,是不是挺時尚的。”
時不時尚韓玉梁完全不懂,反正葉春櫻說好,他就點頭順風夸。
倒是那胖胖的女店員一連聲稱贊葉春櫻這個女朋友好眼光又賢惠,弄得她不好意思地急忙擺手否認,只說他們是同事。
韓玉梁不太在乎,反正同世到同事再到同室,總能一步步走到終點。
他想要的女人就算一時間得不到手,也一定會日日夜夜惦記著,吃不到的才更香。
這次上街,韓玉梁都已經有了點釣魚的心態,想看看張鑫卓到底在玩什么花樣,順便徹底揭穿他的真面目,好讓葉春櫻連一丁點希望也不給他留。
不料,直到順路一起吃了頓麻辣燙,散著步回到診所,還是風平浪靜草木皆安,什么都沒有發生。
晚上韓玉梁耐不住,又摸出去在附近踩了一圈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