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夫,韓大夫,你……你先別生氣,你聽我、我解釋,我能解釋,你別急,你讓我……讓我稍微組織一下語言。”老王滿臉冷汗,大口直喘,一副隨時快要暈過去的樣子,哆哆嗦嗦地說。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解釋準備把自己孩子弄病,半夜叫春櫻出診的安排。”韓玉梁把手機丟到他身上,掌中已經聚起了足夠讓他死上十次的真氣。
“這次……這次他們保證了不動葉大夫的,我想……我想可能是……可能是找你有點事吧?”老王哭喪著臉,終于放棄了狡辯,一閉眼說,“韓大夫,對不起,是我財迷心竅,這酒店的東瀛鬼子是個殺手,是有人請來殺你的。跟我聯系那人說我上次剛露了餡兒,被你收拾過,不會懷疑我還敢騙你們,讓我用孩子把葉大夫叫出來,你肯定不放心要跟著……那個鬼子就準備到時候看機會下手。我……我錯了,韓大夫,你……你打我吧,我活該,我受著。”
說著,他抓起韓玉梁的手往自己臉上抽了幾下,陪笑著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老婆還在家等著我呢,你看……不如先讓我滾?”
韓玉梁微微一笑,淡淡道:“不必了,我送你回去。”
說罷,他又是一掌過去,砍暈了老王,抄起他一條胳膊,架在肩上,扛醉鬼一樣拖著離開。
老王不提李曼曼還好,一提到這個老婆,韓玉梁就動了別的念頭。
他聽李曼曼抱怨過不知道多少次日子過得不好,而猶猶豫豫不肯離婚,無非是因為有個孩子,滿腦子得過且過的忍耐心態罷了。
這樣的女人,幫她死心,順便幫她變成寡婦,不也是功德一件。
更何況,他不準備讓老王死得這么痛快,這種陰損小人,就該滿懷悔恨慢慢死掉,變成鬼也記得死前的痛苦羞辱。
拖著老王進電梯下樓,韓玉梁徑直走去側面的消防通道,出去找到沈幽的車,跟她打個招呼讓她先走,順便借來一管唇膏往老王領口里頭蹭了兩下,看車駛離,才把老王丟在墻角,轉身回去到天鵝酒店前臺,拿出葉春櫻最近給他的錢,買了一大瓶高度數的白酒。
酒店側巷陰暗無人,韓玉梁蹲下先將老王弄醒,跟著用指尖掀飛蓋子,遞給他道:“要命的,就把這瓶酒喝下去。”
老王晃了晃頭,苦著臉接過,小聲問:“這……沒個下酒菜?”
看韓玉梁一板臉,他趕忙舉起瓶子:“我喝我喝,我這就喝。”
咕咚咕咚灌到還剩一點,老王脹紅了臉連連搖頭,“不……不行,韓大夫,我……我酒量……也不太大,真……喝不下了。”
韓玉梁微微一笑,將剩下的酒倒灑在他身上,扶他起來,道:“走,叫個車,我送你回家。”
這一大瓶下去,老王雖然醉意很濃,但走路還算穩當,意識也挺清楚,可見最后那點喝不下多半也是在示弱告饒弄了個假。
但韓玉梁不在乎,他就是想讓他有個喝了酒滿身酒氣的樣子而已。
看老王一副醉鬼樣子,足足攔了四輛出租,才截住一個肯拉他們的,還不停嚷嚷要是吐了就得賠二百。
韓玉梁滿不在乎,掏出老王的錢包,就抽了三張大鈔遞了過去,“喏,先給你。三百,不必找了,不吐也是你的。”
老王滿臉寫著肉疼,可又不敢開口,只好唉聲嘆氣鉆進車里,小聲嘟囔:“我真吐不了……”
說了地址,二十多分鐘后,車停在了診所附近老王家那個小區的門口,老王下車看韓玉梁正盯著自己,摸了摸頭,干笑道:“韓大夫,呃……謝謝你送我回來,我這會兒清醒不少了,我自己上樓就成。”
“送佛送到西,走吧,我正好也叮囑你老婆兩句,讓她注意點,以后看好你這個賊心眼的混帳。”韓玉梁晃晃頭,稍稍緩解暈車的勁兒,信口笑道。
“是是是,我混帳。”老王趕忙又抬手自己拍了臉頰兩巴掌,“那就麻煩韓大夫了。”
扶著老王進去上樓的路上,韓玉梁暗暗決定,得想辦法讓葉春櫻不再繼續當醫生,不然這姑娘面善心軟,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要被人像老王這樣設計。
但讓她換去做別的具體什么行當,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而且不開診所就少了很多摸乳捏腰,揉臀撫腿的機會,他心里其實也頗不舍得。
想著想著到了單元門口,老王拿出鑰匙,一邊低頭挑揀,一邊陪笑著說:“韓大夫,我……我到了。”
“那就好。”韓玉梁冷笑一聲,突然使出春風化雨手,自上而下封住老王奇經八脈足足幾十個穴位,跟著一掌拍在他腰后,用真氣把他關節震軟,攔腰一扶,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