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為以后做準備,等到名氣稍微打開一些,就把委托業(yè)務引流到他們自己的網(wǎng)站來,審核資料接受起來也方便私密許多。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致計劃,但,并不是為了最早韓玉梁說的去別處買房,離開黑街好好生活那樣的目標。
她希望在韓玉梁心目中能更加重要,最好是,重要到價值超過自己的容貌。
只有這樣,她才能一直跟在他身邊,不會被任何人擠開。
想到這里,她突然一震,抬起頭,向后頂開椅子,怔怔望著韓玉梁坐在客廳飯桌邊、沒穿上衣、充滿了雄性誘惑力的背影,對自己剛才的念頭感到驚愕,又有幾分釋然。
原來,不知不覺,她這顆飄零多年的芳心,終究還是一點不剩地綁在了他的身上啊……
可這樣一個風流種,這樣一個許婷口中的臭流氓,大色狼,這樣一個本事驚人到前所未有,相貌也十分好看的男人,會知道什么叫珍惜嗎?
心頭一陣刺痛,葉春櫻默默把椅子拉回原處,繼續(xù)瀏覽著頁面,在聊天軟件中和聯(lián)絡的工作室交流。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號碼,從沒見過。
她以為是診所那邊找來的,就摁下接聽夾在了耳邊,“喂,你好。”
那邊傳來一個挺好聽的女聲,“你好,請問,是葉春櫻葉大夫吧?”
“嗯,我是,你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不,”那聲音透出一股微妙的異樣,像是在對什么事情感到興奮,但有必須苦苦壓抑,好讓自己和正常人沒有區(qū)別,“我身體好極了,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好。我想,以后,應該會更好,好到你們想象不到。”
葉春櫻皺起眉,大聲問:“你到底是誰?”
韓玉梁聞言放下飯碗,起身就閃進屋內(nèi),在旁傾聽。
許婷也跟了過來,含著口面一邊嚼一邊探頭看過去。
葉春櫻索性摁下免提,放到了桌上,又問:“你到底是誰?找我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們在哪兒。不過……你們應該不會說的。”另一頭的女人發(fā)出一串低沉的笑聲,“許婷和她姐姐,應該跟你在一塊兒吧?我聽大哥說,雪廊出面要保你們?nèi)齻€,所以……黑街的幫派眼線都不是太愿意幫忙找。幸好,我還能弄到你的電話,我三哥那兒就有,他本來不想給我,但是呢,我在他面前把他一個女奴的屁股給撕開了,他馬上就給我了呢。葉大夫,韓玉梁還在保護你嗎?他是不是就在旁邊聽啊?我可不可以跟他說句話?我還挺想他的,他畢竟是我第一個男人呢,雖然滋味不太美好,我還流了好多血,可女人就是容易對第一個男人刻骨銘心,我想找他,特別想。”
葉春櫻的臉色有些蒼白,對著手機強作鎮(zhèn)定地說:“他不在,他和雪廊的人在一起,正想辦法除掉你們呢。”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那,就請你幫我?guī)€話給他吧。你就說……”那邊的女聲突然變得陰沉低啞,仿佛地獄爬出的冤魂,淌著血淚嘶號,“張螢微從閻羅殿回來了,打算帶他一起下去,叫他等著,千萬,不要死在別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