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婷點點頭,“就是親了親嘴,別的還沒來得及呢。”
葉春櫻的白嫩臉頰立刻被上了色,紅著低下去,默默夾了一筷子菜。
娘子軍的飯量小,練武的易霖鈴要控制體重保證上鏡,韓玉梁才吃到一半,她們就放下碗筷接著聊了起來。
許婷存心惡作劇似的,沒聊幾句就挑起了奸殺案的話頭,選在這個時候總結起了一些資料里看到的信息。
可惜,韓玉梁是小時候豬圈里搶過食的乞丐出身,這點惡心,當下飯料就是。
而且許婷手藝一如既往,為他舌頭量身打造,他心情大好,吃嘛嘛香,就只樂滋滋聽著。
見他不以為意,葉春櫻才放心開口。
沈幽提供的資料中,其實也包括一部分“失蹤者”的調查筆錄,因為來自警方,比起網(wǎng)上看到的那些線索清晰有效了很多。
而比較神奇的是,所有有據(jù)可查的受害者最后場景,竟然幾乎沒有任何可細究的共同點。
有的是說去逛商場,監(jiān)控看到進去,就再沒看到出來。有的是上了黑車,找到司機問只說半路下了,就再也無影無蹤。有的跟同學在ktv唱歌,中途上個廁所,就此人間蒸發(fā)。
最怪異的是,所有報告中,都沒有提到過“兇手”的存在。
從視頻里看,那應該是個西方白種人,如果在受害者失蹤現(xiàn)場出沒,這么多口供沒有一個人提到的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我跟葉姐都認為,這個變態(tài)殺人狂,從很早開始就只負責殺人的部分。
讓女孩失蹤的,另有犯人。而且,很大可能并不是同一批。”
“不是同一批?”韓玉梁濃眉微挑,“綁架犯還有很多?”
“別忘了,那個露杜斯是一群很有權勢的變態(tài)狂湊到一起搞出來的組織。這個世界上,權力是最好用的兇器。”許婷嘴快,聲音又脆,聽起來頗為悅耳,“就拿一個被認定為失蹤的年輕女警來說吧,她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別人眼前,是接受了分區(qū)警署的一個調查任務。那么,如果這個任務本身就是露杜斯的安排呢?
要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住,是不是容易多了?”
葉春櫻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輕聲說:“婷婷的猜測很有道理,既然……露杜斯可以把金署長逼到不顧一切來求助雪廊,那他們權力能秘密覆蓋的范圍內,就絕對不缺幫兇。有警方幫忙收尾,幫兇自身也不會有太大心理壓力,靠錢,大概就可以輕松收買。”
許婷顯得有些生氣,“像這種參加同學聚會就不見了的,我就不信她同學里沒人有問題!跟你們說,這要擱……”
她明顯想說陸雪芊,但話到嘴邊記起了韓玉梁和沈幽之前說的,意識到真把易霖鈴推到陸雪芊那邊可能會惹出大麻煩,急剎車改口說:“這要擱一些辦事情極端點的超級英雄,這些幫兇都得揪出來殺了。”
易霖鈴皺眉道:“他們罪不至死,真遇到,給予適當懲戒也就夠了。”
“對對對,”許婷高興地握了一下易霖鈴的手,“生氣歸生氣,也不能真拿人命當游戲機里的數(shù)字一樣喀嚓喀嚓砍啊。還是鈴鈴有分寸。”
易霖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還是看他們有沒有悔改之意,真要冥頑不靈,這種幫兇該殺也得殺。”
葉春櫻及時拉回話題,“那些人咱們沒精力去一個個查的。解決掉兇手,一切就都結束了。”
韓玉梁咽下一口香噴噴的骨肉粥,緩緩道:“我之前就想問沈幽來著,北城區(qū)和新市區(qū)人口都比南城區(qū)多,現(xiàn)在人口結構這么年輕,小姑娘肯定也多。就算小鈴兒俠義心腸肯當誘餌,憑什么這殺人犯就一定上鉤呢?”
四十分鐘后,在雪廊酒吧二樓的密室里,沈幽滿意地看著已經(jīng)入座的易霖鈴,微笑著給出了答案:“因為我會幫你們挑釁他,以騙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