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哨兵同時察覺到好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向3號帳篷和4號帳篷的縫隙,繼而轉身……
兩個哨兵
此時,于澤凱就站在兩人的身后。
那轉身的動作,對他們而言,成了生命最后的本能反應,也是于澤凱等待的完美契機,兩人毫無防備的側頸,徹底暴露在他那如毒蛇般蓄勢待發的黑色利刃之下。
時間仿佛被壓縮進了一個無聲的真空,于澤凱的肌肉在千分之一秒內完成了爆發。
他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右臂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殘影,那柄造型奇詭、刃口泛著幽暗冷光的黑色利刃,帶著撕裂空氣的微不可聞的尖嘯,自左向右,劃出一道精準到極致的水平線!
動作快到超越了人眼捕捉的極限。
左側的哨兵只覺得頸側掠過一絲沁入骨髓的寒意,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那是什么,喉嚨里剛涌起的驚呼就被冰冷的金屬無情切斷。右側的哨兵眼角余光只捕捉到一抹致命的黑色殘影,他驚恐地試圖張嘴示警,但聲帶連同氣管已被平滑地割開。
黑色利刃的切割,無聲而致命。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分離聲幾乎是同時響起。兩道血線瞬間從兩名哨兵的頸動脈處激射而出,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妖異的扇形軌跡,又如同被無形的手扼住般驟然噴灑在冰冷的帳篷帆布上,留下大片迅速擴散的暗紅濕痕。
兩人的身體猛地一僵,瞳孔在瞬間因劇痛和極致的恐懼而擴散。他們手中的煙蒂無力地從指間滑落,帶著微弱的火星墜向地面。剛剛點燃的香煙,甚至沒來得及吸上一口。
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徒勞地想捂住噴涌的傷口,但無濟于事。
于澤凱的動作毫不停歇。在血霧噴濺的剎那,他左臂如鐵鉗般猛地攬住右側哨兵軟倒的身體,同時右腿膝蓋迅捷地頂在左側哨兵的后腰,巧妙地抵消了他們向前撲倒的慣性。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充滿了暴力美學般的精準控制力。
兩具失去生機的軀體,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悄無聲息地癱軟下去,被于澤凱穩穩地控制在臂彎和膝彎之中,沒有發出任何可能驚動他人的碰撞聲響。只有溫熱的血液,順著帆布和地面,無聲地洇開、匯聚。
于澤凱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如同蟄伏在陰影中的猛獸,眼神銳利如初,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除了血滴落在帆布上極其細微的“滴答……滴答”聲,以及空氣中驟然彌漫開的濃重鐵銹味,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周圍再次恢復了死寂,只有那兩具尚帶余溫的尸體,和地上兩截仍在徒勞散發著最后一點青煙的煙蒂,昭示著剛才那電光石火間發生的,冷酷而高效的致命獵殺。
于澤凱起身,低聲說道:“兩個哨兵搞定,帳篷里是什么情況?”
蒼云峰聽到耳機里傳來的聲音,立即回應道:“進來救人。”
于澤凱:“抄收——四眼注意觀察營地情況,老金和阿木輔助觀察。”
說完,于澤凱再次從3號帳篷和4號帳篷的縫隙,折返到3號帳篷的正面,進入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