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可憐。
有里無端有些煩悶,雖然沒親身體驗過舞臺上朋友們的訓練日常,但單單從門外漢的角度說,能夠卡住每一個鼓點,她們每一次抬手的動作從側面看去都是一條直線,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為了主持換上了小禮服和高跟鞋,現在在這里占了這么久已經開始疲憊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懊惱——
有現在這個場景他們應該預料到的。
話劇社的邀請計劃早就上報,舞臺要持續一天,節目都是抽簽決定的演出順序看起來十分公平。
但如果他們在安排的時候再能細心一點,是不是可以規避掉這部分演出時間的交叉點。
脖頸上冰冷的汽水刺激地有里回神,她往后退了半步。
“你怎么來了?”看見是熟人有里又放下了防備。
“不是你說晚上有主持,”諸伏景光笑了笑,把剛剛那瓶汽水擰開插了吸管遞給她。
“謝謝……”冰涼的觸感讓她的煩悶值降低了些。
“喂,我也在這里啊!”降谷零不相信這位沒看見自己。
“咦,是降谷同學啊,”有里的目光閃了閃,“天色太晚我沒看清呢。”
“話說一會的環節可以允許我們上臺表演嗎?”降谷零今天難得沒跟她杠,站到了另一側。
“可以是可以,”有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白,“但是你們看見了,這里的人除了你倆都是工作人員。”
“沒關系,”諸伏景光將背后背的東西放下來,從里面取出自己的吉他,“本身我和zero就是為了想要一起演奏。”
“當然,”諸伏景光回頭,在舞臺的燈光的照耀下,眼里好像格外明亮,“不是為了讓誰看見,只是想和彼此合作罷了。”
啊……該說什么,真不愧是你們倆的風范嘛。
“那我還真是幸運呢,”有里把汽水放下,幸好沒弄花她的口紅,舞臺上的姑娘們永遠熱情洋溢,這個年紀比起被關注,或許和同伴一起站在這里,是更為寶貴的事情。
“可以作為你們的觀眾。”
g大調故鄉。
比起前面急具沖擊性的鼓點隱約,這首曲子,似乎不太適配這樣的環境。
燈光組的同學也發現了這樣的問題,索性將原來那些花花綠綠的光束全部關掉。
只留下一道逆光,影影綽綽地顯露出兩人的身影。
月光并不足夠明亮,于是兩個輪廓也只是忽暗忽明的顯現。
但是很溫暖。
能聽出來一方的吉他彈奏還不夠熟練,但在另一位的帶領下很快恢復了正軌。
和聲像清澈的溪水,洗盡一切塵埃,柔柔地流淌。
無限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