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更傾向于前者。
所以哪怕這會他的心里再不樂意,也只能以“擔心”為由先行離開。
失去了明面上組織者的其他人把目光投向了有里。
“我走樓梯,”有里干脆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剛剛手機顯示信號中斷,明顯今天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所以比起電梯這種完全封閉的空間,她更傾向于有退路的樓梯。
其他人還在觀望,她先一步推開了應急通道的門。
樓道一片漆黑,有里伸手試探著觸碰了開關,發現正處于正常來講是“開啟”狀態的位置。
但黑暗證明了這里的燈具已經被人為損壞,甚至有可能就發生在不久之前……可惜現在并不能夠觸碰到燈具,用余溫來論證她的推測。
應急燈光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她作出一樣的選擇,這樣的顧慮也很正常——明亮的電梯會讓人產生強烈的安全感,因此在客觀對比上更加吸引人。
因此在第一個蠢蠢欲動的人選擇按下電梯按鈕的時候,便有無數人跟著移動,而大多數人又是趨于本能地選擇抱團。
結果就是最后留下來的竟然只有她一個人,有里平息了一下情緒,借著手機透漏出的微光,腳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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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計算著對方的狙擊范圍,和自己的下屬通過加密的方式暗示對方趕去支援。
——結果是完全撲了個空,甚至完全陷入了包圍。
知道這邊的人靠不住了安室透果斷切斷了聯系——反正這群“安室透”的手下也是他在黑色地帶買來的人馬,他自然沒有義務去營救每一個人。
情況微微脫離他的預料,這樣的結果顯示出來的對方狙擊方位的改變——很明顯按照正常人行走的速度對方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趕到差別這么遠的場所。
所以一開始就有潛藏在暗處的人。
而第二位狙擊手的性格特征顯然比起第一位要性急得多。
或者說,過于無所顧慮,組織雖然不擇手段,但不是所有時候都愿意這么大張旗鼓地展現出來自己的存在,這也是為什么能被派遣入組織的人選數量如此局限。
這是雙方之間未曾明說卻自動達成的默契——不要再讓這件事情的存在被更多人知曉。
所以哪怕是在警察體系內也只有類似公安這樣部分專屬部門的人負責這項工作,自己那群不管是在搜查科還是爆破物處理小組的同期都不能參與進來。
話題聊遠了……
安室透收斂心中所有的雜念,以一個情報販子的身份剖析組織這樣做的原因。
“安室先生真是令我意外,”中島泰郎鼓著掌進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翳。
被人耍的感覺很不妙,剛剛才收到消息下屬已經成功迷暈了電梯的那群蠢貨,從此之后他們就只能乖乖去實驗室工作——當然,警方不會得到任何調查結果。
這些人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這群人乖乖地配合。
“你這么自信地用安室透這個身份大搖大擺的出現,有什么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