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
有里覺得這位先生對于自己家的熟知程度或許已經超過自己這個主人了。
比如上午她心血來潮想要學學網上最近很火的“黃油年糕”,卻在進行了一半的時候發現自己記憶里曾經在超市順手買過的糯米粉不知道被隨手丟在了哪里。
而路過的綠川良賢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她沒遮擋地放在桌面上的制作教程,就已經把所需材料從倒數。
在心里短暫地衡量自己的面子和興趣之后,
有里選擇從心地讓出了屬于大廚的位置,
并一應把自己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
之后憑借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良心沒有坐到沙發上等待開飯,
而是站在一邊觀摩手法。
“實際上這些東西沒有一定要多么精細,
”綠川良賢接手她的進度,完全預料到她剛剛會卡在什么地方,“尤其是面粉這種占比很大的配料,你這些細小的偏差還不如去懷疑是稱出現了問題。”
道理她都懂,
但大概是骨子里的嚴謹或者說強迫癥發作,讓她難以放任不管。
即使最近吃了不少綠川良賢制作的美味料理,有里還是得不到贊嘆他在廚房上的天賦。
烤的金燦燦的年糕讓人看起來食欲大開,用手一捏又是軟趴趴糯嘰嘰的質感,房間里滿是黃油的香氣。
在烤制的間隙綠川良賢就泡了好了茶,“這個不易消化,配著茶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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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讓人不可避免地沉溺下去。
以至于結束來的猝不及防,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心底的失落。
早上還是一起吃過早飯,隨后有里在客廳的沙發上照舊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開始敲電腦,期間綠川良賢自己抱著杯子晾曬有里只當是他定期的除螨。
他甚至還在路過的時候把她越來越低的頭扳正,讓她注意眼睛。
不過在一切做完之后的綠川良賢甚至沒給她一點緩沖,或者預告的時間,拿著自己本就少的可憐的行李站在門口向她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