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有里小喘著氣撐在墻上,這家伙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哪里人少往哪里走。
以至于自己后來雖然已經隱隱有了放棄的意思,但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根本不敢自己離開了。
這樣的話就索性攤牌。
金發
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轉身,眼含微笑地看著她,“怎么,這就不行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有里剛剛這會才慢慢緩過勁來,夜里風涼,自己小跑著跟了一路本來嗓子就難受,她默默給眼前這位黑心的警官記了一大筆。
安室透吹了個口哨沒否認,這里沒有任何監控設備,附近的地形他都很熟悉,“找我有什么事情,外守小姐?”
但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他料想應該是關于今天的事情有些疑問,但并不是什么事情他都能夠解答。
有里懶得再跟他繞彎子,等她走到安室透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開口,“你現在應該是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只是想向你在組織里打聽一個人?!?/p>
安室透,不,現在應該是降谷警官,他的表情由一開始的友善變得嚴肅,有里甚至難得地從自己這位同樣認識了多年的好友身上感受到了不帶掩飾的審視的目光。
她全盤接受。
在今天去而復返的時刻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基于對降谷零的信任和自己越來越近的緊迫感,她只能這樣選擇。
所以一刻鐘之后,她已經被降谷零帶到了這件看起來只要50平米的房間內。
原來有更近的路啊
有里眼睛在室內瞥了瞥,生活家居少得可憐,保險箱倒是有三個,這人到底活在什么狀態里啊。
本身降谷零是打算在把她引到室外那里,還算隱蔽和空曠的位置聊一聊的,但自己確實是有些小看了這位伙伴。
“真是令人意外,”在心里思索了一路,并預設了十余種解決方案的降谷零終于從冰箱里拿出最后兩瓶飲用水放在桌上,坐在她對面。
“這里應該不是公安的審訊室吧,”有里對于面前的水沒有任何動作,雖然她并不希望自己和降谷零處于這樣的局面。
但正因為熟悉,才知道以對方的性格,在面對這樣可以說是觸及底線的事情時,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偏差——不論對方是誰。
“你可以認為不是,”這是屬于公安警察的降谷零的氣場,他剛剛甚至回憶了一遍自從兩個人
美男計
被安室透記住的下場。……
有里沉默了片刻,
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