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在感情方面還算是見多識廣的片岡正一,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他永遠沒辦法放手,也沒辦法欺騙的人。
他承認從之前邀請對方參加聚會,到這次假借妹妹的名義以退為進,都是自己想要更進一步的種種手段。
但那時候,更多的是一種征服感在作祟——年輕,美麗,高學歷,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女性,又總是不動聲色地和所有向她表露出一絲絲好感的男人立刻保持距離。
但現在,片岡正一更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想,或許這其中也夾雜了她的。
他緩緩地、幾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有里,近到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頰,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香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沉醉。
在這一刻,所有的顧慮、所有的猶豫都煙消云散了,只剩下心中那份最純粹、最熾熱的渴望。
如果他們的時間已經處在這明確的鮮紅倒計時當中,他不想再等了。
終于,片岡正一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雙手輕輕搭在了有里的肩膀上,仿佛是在確認這份真實的觸感,確保這一切并非夢境。
然后,他緩緩地、深情地低下了頭,如同自己曾經演過的浪漫劇情。
——————
有里在片岡正一抱住自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她確實從沒和異性有過這般的親密接觸。
但很快理智回籠——她不能強求片岡正一在之前就考慮到這件事情,提前脫掉外套。
現在就能以一個兩個人都更加自在的方式解決面前的困境。
事已至此,也不至于那么矯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有里認為這是為了避免暴露的默契。
細小的空間里兩個人的心跳聲其實很明顯,實際上有里已經有在努力控制呼吸頻率讓自己冷靜——但沒人能在身上綁著個炸|彈的情況下不緊張吧。
自己的雙手是脫臼狀態,手頭也沒有趁手的工具,就算自己想搏一搏拆了它,也是沒辦法辦到的事情。
這邊思索的片刻,她感受到片岡正一逐漸靠近的氣息,有里下意識抬頭,這玩意絕對比身上綁著的東西還驚悚。
于是有里做出了一個幾乎出于本能的反應——微微側頭,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動作避開了對方即將落下的吻。
一切歸于寂靜。
學習拆|彈
心浮氣躁是大忌。
先趕到的是降谷零和松田陣平,
被通知地點的時候確實是自己這邊距離更近,雖然難在沒有交通工具,但兩人臨時借用了路邊的一輛摩托車。
松田陣平把馬力加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