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很大概率和你認識,
”有里推測,“他的偽裝大概是為了避免被你認出來,所以我不得不提問,片岡先生,
對此你有什么頭緒嗎?”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你得罪什么人了嘛?
“我……不太清楚,
”片岡正一自己當然也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但目前毫無頭緒。
“還有,
那個女生是誰,你的朋友嗎?”
說實話他在看到這位模式的女生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沒聽說過妹妹有認識的朋友來啊。
現在似乎也不是很好的認真介紹時機。
“說來話長,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不管怎樣,
這位中學的女生在面對比自己年幼不少的片岡美亞妹妹時,
反倒表現出來了關懷的一面。
“總之她是你的粉絲。”
某種程度上也是感謝這位粉絲,
因為在餐廳外面的投向片岡正一這邊很直白的視線,
讓有里提前察覺到了不對勁。
如果只有這位嚴謹的犯人在觀察,
那她還真不能去保證自己一定會發現不對勁從而留下記號。
說話的時候四個人都解開了束縛,
有里站了起來,不管這位犯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總歸是要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自己留下的信息,
諸伏景光能不能收到了。
“你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嗎?”既然是片岡正一開車,他應該是知道路的。
“這里很偏,”片岡正一無奈道,甚至還有點小尷尬,“他讓我繞了很多圈,加上夜晚本身就天黑,總之在打了幾個來回之后我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下車的時候只知道這里是一座大樓,周圍一片漆黑沒什么人居住的樣子?!?/p>
果然是有備而來……這個時候指責自己人也不是什么好做法,四個人確定身體沒有異樣,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這是一棟廢棄已久的大樓,幾個人推開門,打頭陣的片岡半天沒有邁出去第一步。
走廊變成了一條幽暗的迷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陳腐與霉變的氣息,混合著某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指示標的綠光在昏暗中閃爍,在這種環境完全起不到令人安心的作用。
但在夜色這是唯一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