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幫zero處理傷口,但這不意味著在過去的十幾年里,他從來沒有受過傷。
相對而言,他是一個疼痛闕值不算低的人,例如對于自己肘關節的擦傷,他不覺得十分困擾,但身上其他部位傳來的不適感又是確實存在的。
這份疼痛感十分明顯,雖然不是無法忍耐的程度,但也不是諸伏景光可以忽視的了。
所以在醫生去準備消毒材料的時候,諸伏景光又認真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左腳……從外表看沒有任何腫脹。
連基本的軟組織挫傷或者皮膚破裂的痕跡都沒有。
考慮到或許是因為自身體質不明顯,諸伏景光又彎腰按壓了痛感最強裂的地方——一般來說,這種動作會增加痛感,但顯然,不適用于現在。
“還有哪里受傷嗎?”醫生處理完這位少年胳膊處的傷口,發現這位的話真是少得可憐,好像一直在想事情。
“應該……沒有了?”諸伏景光回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讓醫生檢查一下自己的左腳。
“什么叫應該,”脫下手套的醫生又轉過身認真地看了一圈,“自己哪里痛應該有數吧,現在可以用冷敷緩解,48小時之后熱敷。”
說到這,今晚工作量遠超出平時工作負荷的醫生才恍然想起來,“剛剛應該先給那個女生冰袋讓她緩緩?!?/p>
“她傷的是?”諸伏景光慢慢站起來,嘗試著換腿支撐,自己的肌肉都沒有什么異常,痛感也很穩定。
“左腳那邊,”醫生手底下速度明顯加快了,“那孩子比你嚴重,是骨裂,估計這會非常不好受……還挺能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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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貫能保持著良好的待人處事的教養和波瀾不驚的情緒,但一路上有里和降谷零都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有里臨時在診所足了一把輪椅,只好麻煩兩位好心同學送她回宿舍。
作為唯一“完好無損”的降谷零,現在擔任了推輪椅的角色。
“景光?”好像這次相遇有里很少用這個稱呼,不過現在,她試探著開口,“剛剛真是太感謝你了?!?/p>
“沒事,”諸伏景光到現在也算了理清了自己的思路,雖然這個猜測相當詭異,但在無法直接驗證的情況下,他的相信程度還是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畢竟又不可能直接把對方拉過來打一頓,然后驗證自己的猜想吧。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更不對勁了——有里沉默,如果是按照以前的諸伏景光,肯定會在上個話題多說兩句,企圖降低對方的愧疚感或者證明自己這邊問題不大。
但現在這個問題,似乎只是不想多說話隨口一問?
“我……沒事的,”于是有里也
只是干巴巴地回應。
后面的降谷零聽著兩人的對話感覺頭大,雖然自己的幼馴染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但坐著的這位思維似乎已經發散到“下輩子如何報答他了”。
這兩人對一句話有八百個心眼子解讀的人,之前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我去藥店拿藥,你們等我一下。”降谷零自然地停在了這個點還在營業的藥店門口,帶著醫生的處方走了進去。
剛剛三個人還好,現在兩個人相處,如果不說話,氣氛似乎是有些尷尬。
“你還有哪里受傷嗎?”雖然沒辦法準確驗證,諸伏景光嘗試從別的地方探索答案。
“沒有沒有,”有里趕忙回答,恨不得自己站起來推著諸伏景光坐輪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