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案的確已知,但絕對不是這人想要的那一個,所以有里保持緘默。
大概也沒指望聽到她的答復(fù),所以面前的人繼續(xù)說著。
“蘇格蘭,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他似乎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蹦腥说穆曇魩е唤z笑意,“可這一次,他會親眼看著你死去。”
有里的心猛地一沉。
因為對方話語中的篤定,她開始懷疑面前的人到底對于自己的情況了解到哪一步,而自己和安室透的計劃又是否能夠成功實施。
畢竟她知道,這人不是在開玩笑。
起碼在時間上,兩人的計劃已經(jīng)被推翻了。
似乎
對方對于很樂意去和她講這些細(xì)節(jié),大概是對于“死者”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于是有里終于知道那個晚上蘇格蘭被送到自己家里是因為干了什么事情。
“那他還挺厲害的?!边@是有里說的
好久不見。
冰冷的鏡頭紅燈像毒蛇信子舔過眼皮,
外守有里在蒙眼布下轉(zhuǎn)動眼球。
晚風(fēng)裹著煙草味鉆進(jìn)鼻腔,眼淚伴隨著生理本能流下,即使面前還綁著布條,
也完全被打shi。
男人好像樂得見到這一幕,壓低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nèi)產(chǎn)生回音:“對了,
忘了告訴你,
我叫野田浩,很高興認(rèn)識你?!?/p>
男人也并不介意她的沉默。
金屬器械碰撞聲在耳畔炸響,野田浩調(diào)試鏡頭的動作像在撫摸情人,但吐出來的話卻像是魔鬼的低吟:“蘇格蘭會看清你每根睫毛的顫抖?!?/p>
針尖刺入頸動脈的剎那,
有里聽見血管里奔涌的電流聲。
致幻劑化作千萬只透明水母,
在她視網(wǎng)膜上游弋。
蘇格蘭舉槍的身影在虛空中時隱時現(xiàn)——那是在東大自己躲在腳落里確認(rèn)他身份的那一天。
“猜猜他瞄準(zhǔn)的是你還是我?”野田浩用手術(shù)刀劃開她左腕靜脈,
血珠順著重力墜向地面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