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座位中間都有木板作為間隔,是沒有辦法和對方看見彼此的,更別提進行動作上的交流的。
上菜也是把自己的點菜單放在每個桌位的固定位置,店員在端上拉面的時候會拉開客人面前的小卷簾,把料理呈上,拉開的高度也只會足夠店員呈上料理,避免和客人的對視。
主打一個完全隱私的用餐體驗。
也就是說,客人間很難進行交流,店員也很難確定這個位置上坐的是誰。
“居然注意到了嗎?”有里再一次震驚工藤優作的觀察能力,她的拐杖一早就被鑒定科的警察收走拿去檢查了。
這會被扶到不妨礙法醫鑒定的區域后,她也沒有再站起來或者有什么別的動作,而且工藤優作是在這一切發生之后才進來的……
“雖然你沒有接上石膏或者固定器,”工藤優作對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但是你的坐姿,一直保持著右腳觸地,另一只腳只是虛虛點地的程度。”
“這種坐姿應該不是會讓人舒適的狀態,”工藤優作說這話,加奈警官也下意識模仿了她的坐姿。
“果然呢,這樣會讓左腿的肌肉更加用力……”這位非常富有有同理心的警官立刻起身去找墊子,讓她能坐得更舒服一點。
“原來如此,”有里點頭,“您真的很敏銳。”
工藤優作的目光應該只是在剛進門的時候往她這里掃了一眼,就能瞬間判斷出來這件事情——真是令人恐懼的存在。
“那么你呢,剛剛有注意到什么嗎?”
有里點頭,在這里她自覺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幫助,但是那位石川恭一先生,在發生命案的第一反應,看起來是用手機和誰發了信息。”
工藤優作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謝謝你。”
“您太客氣了。”
雖然隨后有里看到工藤優作走到那位石川恭一面前小聲說了什么之后,然后這起案件好像變成了單純的證明題。
有里一邊頭腦風暴一邊和加奈警官交談。
在工藤優作確認了她的清白之后,這位警官先生完全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
交流的話題包括但不限于——
“十五歲的年紀嗎,那還是在讀國中啊。”
“誒,家人不在這邊,一直自己生活嗎,那還真是堅強呢。”
“打算考東都大學啊,那是相當不錯的學校呢,一定要加油啊。”
加奈川是今年警校畢業進入搜查課的新人,現在認識了這樣一個年紀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妹妹”,又是在受傷+遇到命案+一個人生活的buff疊滿。
于是警校學到的那些如何安撫群眾的功課全然體現,就差當場認兄妹了。
好在工藤優作火力全開后飛速找到證據證明了員工田中希子的罪行——
關鍵證據是對方藏在涂抹在蛋殼上的毒液。
每一次點單的最后,這家店的員工總是以深深的鞠躬結尾,這樣一來在起身時確認自己的下手目標也就有可能發生。
當然,這份死者追加的溏心蛋更成為了對方絕妙的犯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