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我為什么還要把你也留在這里?”樓道太黑,
兩個人只能摸著墻壁小心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動作幅度不大,
在他們沒有開始行動之前,
目前也算是安全的。
“本來就是因為我才牽連了你,
”片岡正一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們三個一起跑出去還是更好的。”
他不是一個勇敢的人,但處于良心,或者說愧疚,片岡正一覺得舍一保三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里距離她們兩個的躲藏點已經不遠了,
有里停下腳步轉身站在片岡正一的面前,這會反而神色輕松,“我們把全部的希望壓在了她倆身上,所以一定要拖延時間足夠他們逃出這棟大樓。”
“所以把人引上來之后我會很快被他抓住,這是為了穩定住犯人的舉動。”
她需要在犯人剛到這層樓的時候就保持在對方的視線范圍內,防止對方有意識去鎖門。
“我需要你做的,就是看情況,在他懷疑自己上當的時候出現,這很危險,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最好的情況就是犯人被穩定住了,自己慢慢尋找剩下的人,那么片岡正一要做的就是盡力躲藏消耗時間。
最差的情況,就是犯人用她作為威脅,逼迫其余人出來——當然,留下的人是片岡正一,還是因為有里怎么算這里面犯人最看重,或者一開始針對的人就是他,其余的人只是屬于一個順帶的位置。
“犯人抓住你之后很可能會直接把你打暈,或者用其他手段讓不聽話的人直接喪失逃跑能力,”片岡正一不是沒有腦子的人,這不是拍攝電視劇或者其他偵探游戲,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玩命”。
“所以我被抓住之后她們能否真的逃出去,就全看你了,前任名演員。”有里說得很坦然。
昏暗的樓道,女生的眸子卻亮得令人心驚,片岡正一喃喃道,“又害了你一次……”
“如果你剛剛會質問我或者產生其他不滿的念頭,我都不會這樣做,”有里挑眉,打破了沉默,“感謝的話還是出去之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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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萩原研二剛把車停在日賣電視臺的樓底下,副駕的諸伏景光看起來十分難受地抱住了自己的右臂。
“怎么回事,受傷了嗎?”
他剛剛開得是猛了點,但是絕對不至于把人弄傷的程度啊。
“沒事,”那陣劇烈的疼痛勁過去之后隨之而來的是麻木,諸伏景光來回動了動沒發現有什么異常的感受,“先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