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說有里好運的醫生搖了搖頭,“小姑娘太可憐了。”
拜托,說她運氣好的也是你,說她可憐的也是你這位醫生不覺得自己前后有些矛盾嗎?
想是這么想,有里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當擺件。
“最近讓她和熟悉的人多接觸接觸,可能會有幫助。”醫生最終給出了治療方案,“希望能刺激到她的記憶?!?/p>
景光有里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
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就算是閱讀理解題未免也太過分了!
有里頂著天花板出神——老天爺,她不想做題了。
事實上因為她這般出神的表情加上因為剛剛從鬼門關搶救出來,慘白的臉色,病房里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甚至有些悲傷
“有里,有里。”又是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從門外跑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考,房間里凝固的空氣也開始流動。
不過怎么這里的每一個人看見她的第一句話都是這樣。
男人徑直向自己沖來,臉上的焦慮毫不掩飾——比這里的其他任何人都要擔心……
甚至有些崩潰。
有里下意識地縮到床邊,或許是她的親人,但可惜,目前對于她來說都是陌生人。
一開始的那位中年男人顯然讀懂了她的動作,將外
守一攔住,一起走向病房外——可能需要解釋一下她的身體情況,這樣剛好。
現在房間里安靜了不少,有里重新挪回到剛剛的位置,試探著問:“剛剛那位是我的家人嗎?”
“是他是你父親。”諸伏景光回答的聲音很小,生怕不小心就刺激到她的情緒。
“哦所以我的名字是外守有里,”當事人沒有一點痛苦或懊惱。
“那么你呢?”
“我叫諸伏景光,我們是一個班的。”說這話時,諸伏景光的目光一直落在有里的臉上,她當然明白小朋友眼中閃著光的希望是什么。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對嗎?”
“嗯所以你!”
有里很抱歉地在這位朋友說完話時開口打斷,“我覺得你愿意在這里陪我直到我的家人過來,一定很在乎我?!?/p>
有里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發言有什么問題,可能是向來直率慣了,又覺得對方是一個小孩子,本能地產生了更多的信任和感動,“總之,謝謝你了。”
諸伏景光摸了摸頸后,“沒事。”
外面的談話沒有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