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依靠我一些吧,他無聲在心底祈愿。
“啵”一聲輕響,趙螢嘟著嘴往南流瑾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印下一個響亮的吻。她已經(jīng)有這么好的南師兄了,那不知好歹的裴晃不要也罷!
單靈根又怎樣,本小姐不稀罕!
“嗯!”
迅速將心頭那點悵然壓下,趙螢深吸口氣,理了理衣襟便起身往寒玉峰去。明日一早,她便要跟著眾人離開玄陽宗,總得去跟阮棠好好告?zhèn)€別。
只是剛踏上寒玉峰的石階,迎面就見阮棠一臉慌張地從殿內(nèi)快步走了出來。
“師姐!”阮棠一瞧見她,眼睛亮了亮,腳步匆匆地直奔而來。可到了近前,滿腔的疑惑不知該如何訴說。今日的師父實在奇怪,總對著她笑,笑得她心里直發(fā)毛。
正猶豫間,她忽然想起明日師姐便要離開,那對法器耳環(huán)還在她這,忙抬手想取下來還她,手腕卻被趙螢輕輕按住了。
“戴著它吧。”趙螢輕笑出聲,她這個做師姐的,總得給師妹留點什么。“這修仙界處處藏著兇險,留著,總歸多份保障。”
阮棠仰著小臉,杏眼瞬間蒙上一層水霧,望著她滿是不舍。“師姐…還會回來嗎?”
趙螢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發(fā)頂,綻開一個溫柔的笑容。“嗯,會回來的。”
她沒去過別的正道宗門,這玄陽宗的日子倒也舒坦。更何況還有個人,在等著她呢。
和阮棠揮別時,趙螢獨自回了清越峰。殿內(nèi)空空蕩蕩,沒瞧見時越的身影。她將東西打點妥當(dāng),便踱步在院中的靈桃樹下,怔怔地發(fā)起呆來。
算算日子,從住進這清越峰到如今,不過一個多月的光景。可這驟然要離去,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揪著,憑空生出一些傷感來。思緒漫無邊際地飄著,直到一陣微風(fēng)吹過,才恍然回神。她正轉(zhuǎn)身,卻對上一個愕然的身影。
身后幾步遠的地方,時越不知站了多久。他眼底飛快掠過一絲慌亂,翕動的嘴唇張了張,最終化作了沉默。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在齒間輾轉(zhuǎn),消融。該喚他什么?師父?還是時越?
“趙門主…”時越先開了口,聲音有些干啞。他其實在她回峰時就看見了,只是不敢上前,遠遠地站著,看她在桃樹下凝神的模樣。她如今是身份顯赫的趙門主,身邊又有那般光芒萬丈的良配,終究與他隔著云泥之別。那個甜甜喊他“師父”的阿螢,再也沒有了。
“走了!”趙螢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氣惱地扭頭就走。動作幅度大得帶起一股氣流,那聲音更是咬得恨不得要吃人。
哄不了一點!若是前面擺著張桌子,趙螢怕是早掀翻八百回了!沒一個省心的!哄個屁啊老娘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