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院,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有重大失誤,我會從中吸取教訓(xùn),盡快處理,爭取將對醫(yī)院的負面影響減小到最低。”
“潑出去的水還收得回來嗎?”
耿文秀道:“事情還沒到無法控制的地步,目前那些詆毀我們醫(yī)院的新聞都已經(jīng)刪除下架了,那兩個造謠者也被封號,我會跟進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小耿啊,我一直以為,以你的家庭出身,政治敏感度要遠超普通人,可惜啊。”顧厚義搖了搖頭:“也不是每個將門都出虎女。”這句話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嘲諷了。
耿文秀已經(jīng)基本確定,今天的這個緊急會議針對得就是自己。
高新華松了口氣,自己的危機解除了,顧厚義從頭到尾就沒有懷疑過他,剛才的那句話表白有些多余了,自己在職場上的修煉還是不夠,別跟知識分子玩心眼啊。
耿文秀道:“顧院,您怎么批評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不要波及到我的家人。”骨子里的傲嬌讓她對顧厚義也不怎么買賬,一個即將離任的院長,我不怕得罪你。
顧厚義慢條斯理地拿出了一沓材料,遞給了耿文秀。
耿文秀接過看了一眼,所有的材料都跟她有關(guān),只翻看了兩頁她的臉已經(jīng)白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這些年所做的一些違規(guī)的事情全都清清楚楚記錄在上面,雖無大錯,可這些小錯也足夠?qū)⑺蚵鋲m埃。
顧厚義將煙蒂摁滅,重新抽出了一支煙,高新華起身想去點煙,卻被他的目光制止。
顧厚義拿起自己的火柴,輕輕一推,那盒火柴就沿著會議桌光亮可鑒的桌面準(zhǔn)確滑行到了耿文秀的面前。
耿文秀緊咬著嘴唇,抬頭望著顧厚義。
顧厚義根本沒在看她,只是緩緩將煙含在嘴唇上。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一幕,虎老雄風(fēng)在,只要顧厚義一天沒退,長興就是他的地盤,他是用這種方式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
耿文秀的內(nèi)心經(jīng)過短暫的激烈交戰(zhàn),終于還是站了起來,拿起那盒火柴,來到顧厚義面前為他點煙,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生疏,接連兩次都沒能將火柴點燃。
顧厚義道:“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耿文秀真想將這盒火柴狠狠砸在他的臉上,可她不敢,第三次終于成功將火柴劃亮,顧厚義卻一口吹熄了火柴,輕聲道:“不抽了,回去吧。”
耿文秀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她不敢看其他人的目光,就算不看她也能猜到,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沒有人同情她,她一定要報復(fù),她這輩子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以顧厚義的格局本不會在公開的場合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但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越是如此,越是難以容忍他人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
只要他在長興一天,魑魅魍魎就休想興風(fēng)作浪。
新書榜掉出前十了,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