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高興的,不用這么急,這是緣分。”
李武笑得更燦爛了。
二賢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大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感覺十分丟臉,不禁跺了跺腳:“哥。”
“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
二賢看著李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感到十分無奈,最后只好不悅地哼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跑什么?
李武疑惑地皺眉,回頭安慰張武道:“沒事,我妹妹只是害羞,你別急,我再去勸勸,我保證你們一定能成為兄妹。”
張武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不…不必了。”
李武非常失望。
他有自己的考量。
他知道歷史,歷史上記載張武在永樂元年去世,誰知道現在有沒有問題,就算沒問題,但要是歷史重演呢?
如果二賢和張武在一起,那豈不是早早就成了寡婦?
二賢前半生吃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李武實在不想讓二賢后半生也過得不好。
所以,哪怕現在兩人還沒什么發展,李武也不愿他們有過多的接觸,甚至想徹底避免這種可能性。
李武滿心期待地想要開口:“不如讓我妹妹與你結為兄弟如何?”
張武眉頭緊鎖,冷聲道:“你是不愿意借我銀子嗎?”
李武沉默無言。
二人對視片刻。
李武無奈搖頭,將結拜之事暫時擱置一邊,取出錢袋擲向張武。
張武接過之后并未清點,直接收入懷中,略表謝意。
李武望著張武轉身欲離,忽想起對方性格,竟肯前來借貸,遂關切詢問:“錢不夠用,可是出了何事?”
張武稍作停頓,覺得并無隱瞞必要,便直言相告:“家母患病,進城時未曾備足盤纏,說來慚愧,這城里看病比劫掠還要狠辣。”
李武深有體會地點點頭,又追問道:“病情嚴重否?何須勞煩進城診治?”
“起初甚是兇險,我擔心鄉間庸醫誤診,沒細想便來了城中,求醫后方知并無大礙,只需服用幾劑湯藥即可。”
張武答道。
聽聞此言,李武寬慰地點頭。
兩人邊行邊談,至門前時,李武忽憶起一事:“你如何至此?歸途是否需借用我家馬匹?讓嬸嬸坐騎,你徒步牽引亦可省力。”
張武搖首拒絕,年輕人無需吝惜這點氣力,但隨即眸光微亮,說道:“如此倒也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