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與胸口皮開肉綻,布滿深痕。
張武走近問:“老大,還能撐得住嗎?”
李武斜視他一眼。
這家伙沖鋒確實兇猛,不輸于李武,但自己毫發(fā)無損,看來毫無大礙,心中雖有幾分惱火,但這事兒沒法抱怨,很多時候純屬運氣,非關(guān)技藝高低。
“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搞到壺酒。”
李武說道。
張武當(dāng)即瞪眼:“這地方哪來的酒?”
“我就不信阿扎失里他們連口酒都沒帶。”
“好好好,我去便是,急什么。”
張武一邊答應(yīng),一邊回頭囑咐身后的幾個兵士:“你們在這兒守著,莫要讓那些降了的小兔崽子再傷著李老大,不然我拿你們試問。”
眾人連忙應(yīng)允。
李武搖頭輕笑,縱然受傷,也不是誰都敢輕易冒犯的。
片刻之后,張武果然找到了一袋羊皮酒囊,李武讓他幫忙除去碎裂的甲胄,喝了幾口酒后,又將酒潑灑在傷口上。
刺痛令肌肉瞬間緊繃。
隨后,李武扯下內(nèi)衣簡單包扎,剛處理完傷口,薛祿興沖沖地跑來。
“老大,你知道我抓到了誰嗎?”
“誰?”
李武抬頭看向薛祿。
薛祿附耳低語,滿臉興奮:“趙金虎。”
李武吃了一驚。
“當(dāng)真?”
薛祿連連點頭。
李武忍俊不禁,自從白城殺了察罕,接生諸多變故,竟忘了趙金虎,沒想到他竟追隨阿扎失里。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李武豈會忘記,趙金虎蟄伏北平許久,若說對上下線毫無所知,那是絕不可能的。
李武囑咐薛祿,莫要張揚,只需悄無聲息地將人扣押,不給任何人,若有人索取,讓他們直奔自己而來。
隨后,他跨上馬背,朝黑山嶺疾馳而去。
朱棣聞訊,極為高興,立刻派遣使者從薛祿那里接走趙金虎,當(dāng)晚便開始秘密審訊。
北平是他的根基所在,這一點絕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