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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3頁）

我打斷了她的話，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您打我？就因為我想要您履行承諾？”

媽媽看到我哭了，神情明顯動搖。她伸手想要擦掉我的眼淚，但被我躲開了。

“曉明，你不應(yīng)該這樣對媽媽的”，媽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還是能聽出一絲顫抖，“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被你……那樣的時候有多痛苦？”

“痛苦？”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諷刺，“您裝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每次您都……”

“你……你怎么敢……”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發(fā)抖。

“我為什么不敢？”我繼續(xù)說，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您表面上裝得那么清高，那么正直，但私底下卻會回想那些變態(tài)的事情自慰。您教育我要誠實，但您自己卻活在謊言里！”

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我……我沒有……”媽媽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強勢，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脆弱，“我只是想讓你有個好的未來……”

“未來？”我笑了，笑容中帶著苦澀，“您眼中的好未來就是考上名校，找個好工作，然后像爸爸一樣成為一個成功人士是嗎？但您有沒有問過我想要什么？”

說到這里，我的情緒完全崩潰了：“從小到大，您永遠(yuǎn)都在替我做決定。我的學(xué)習(xí)，我的朋友，甚至我和林悅的感情，您都要管！您知道我多羨慕那些能跟媽媽撒嬌的同學(xué)嗎？但在您面前，我永遠(yuǎn)都要做一個完美的兒子！”

媽媽被我的話震住了。她那張總是端莊優(yōu)雅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茫然。

“您說話不算話！”我?guī)缀跏窃谂叵澳髅鞔饝?yīng)過的！您從來都是這樣自以為是，只要是您不喜歡的事情，就用各種理由否定！”

“曉明，我……我沒有不算話”，媽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但這些真的太過分了……”

“過分？”我冷笑著反問，“只因為我是您兒子，所以您就覺得過分，短信里的那個人為什么能那樣？”

“你……你胡說什么！”媽媽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嚴(yán)，反而帶著一絲心虛。

這種反應(yīng)更加激怒了我：“我沒有胡說！從小到大，你從來都沒在乎過我的感受，從來都是把你的意志強加在我身上！”

我猛地拉開房門，沖進(jìn)走廊。

身后傳來媽媽慌亂的聲音：“曉明！你要去哪里？外面在下雨！”

“關(guān)你什么事！”我頭也不回地喊道，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反正你也不會真的在乎！”

房門被我重重地摔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我沖向電梯，淚水模糊了視線。等電梯的時候，我似乎聽到房間里傳來一聲壓抑的啜泣，但我已經(jīng)不想再管了。

電梯到達(dá)一樓，我直接沖出大堂，沖進(jìn)瓢潑大雨中。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卻澆不滅我心中的憤怒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