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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頁）

我低著頭站在辦公室里，不敢直視媽媽的目光。

媽媽今天穿著一條修身的深藍色的連衣裙，裙擺恰到好處地停在膝蓋上方，襯托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一雙細高跟鞋讓她的身姿更顯挺拔，舉手投足間盡顯成熟女性的優(yōu)雅精致。

「張曉明，」媽媽的聲音冷若冰霜，銀邊眼鏡后的美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嗎？」

剛才和林悅在走廊擁抱的溫軟觸感還殘留在身上，讓我既懷念又后悔。我咬著嘴唇不說話，心里卻暗自腹誹：不就是抱了一下嗎，其他同學談戀愛的多了去了，怎么就我這么倒霉？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腹誹，媽媽突然伸出手，纖細冰涼的手指狠狠揪住了我的耳朵。

「啊……痛痛…媽，我知道錯了…」我吃痛叫出聲，被迫仰起頭來。

我看到她精致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清冷。她的唇色很淡，卻襯得一張俏臉愈發(fā)白皙。纖細的手指正死死揪著我的耳朵，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涂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襯得更加修長優(yōu)雅。

「痛？現在知道疼了？」媽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知不知道被人看到你在學校里摟摟抱抱，我這個當老師的臉往哪擱？」

「對對不起，媽媽…」我強忍著耳朵上的刺痛，結結巴巴地說。

「叫我周老師！」她厲聲打斷我，另一只手推了推銀邊眼鏡，聲量雖然尖銳，但聲線依舊悅耳動聽，「在學校，我首先是你的老師！」

我感覺臉上一陣發(fā)燙。余光瞥見媽媽的好閨蜜蘇老師正假裝專注地批改作業(yè)，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卻不時向這邊瞟來，顯然也對這件事充滿了八卦。

媽媽踱步時，連衣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勾勒出婀娜的身姿。她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隨著走動微微飄動。

「抬起頭來！」媽媽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覺得學校是讓你談戀愛的地方嗎？」

我猛地抬起頭，看到媽媽精致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生動。她的唇色很淡，卻襯得一張俏臉愈發(fā)白皙。纖細的手指正緊緊攥著教案，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涂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襯得更加修長優(yōu)雅。

我

「叫我周老師！」她厲聲打斷我，音量雖然提高，但聲線依舊悅耳動聽，「在學校，我首先是你的老師！」

媽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胸前精致的珍珠項鏈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

她終于松開了我的耳朵，抬手將一縷秀發(fā)別到耳后，露出纖細的頸項。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耳垂，心里既有對媽媽的愧疚，又有一絲委屈。

「我的兒子，一個高二的學生，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女同學摟摟抱抱！」媽媽的聲音略微緩和，帶著一絲自嘲，「你讓我這個當老師的臉往哪擱？讓我今后怎么面對其他老師？怎么面對學生家長？」

「我…我們只是…」我試圖解釋，

卻因為媽媽多年以來積累的威嚴，不敢造次。

在我看來，媽媽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很多同學談戀愛都能跟父母坦誠的講，甚至有的父母還會支持，而媽媽像個古板的女暴君一樣，還停留在她那個年代的觀念里，她認定的規(guī)矩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只是什么？」媽媽冷笑一聲，涂著淡色唇膏的嘴唇微微抿起，「只是牽個手？只是抱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年輕人的心思嗎？今天是牽手擁抱，明天呢？后天呢？」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一大半是因為羞愧，一小半是因為她的小題大做。媽媽踱步到我面前，高跟鞋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水味，那是我很熟悉的白茶花香。她微微俯身，優(yōu)雅的脖頸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目光中既有憤怒，也有深深的失望。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她壓低聲音說，「像什么樣子？我平時是這么教育你的嗎？」

我的心猛地一揪，媽媽雖然嚴厲，但對我的關愛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我卻做出這么讓她失望的事情。但隨即又有一絲不滿涌上心頭：難道就因為媽媽對我好，我就一點自由都沒有嗎？就要一直循規(guī)蹈矩的扮演別人眼中的乖寶寶，就為了媽媽的「以身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