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郕陽看著那燙金請柬,眼中寒芒一閃。
他忽然朗聲一笑,伸手接過:
“郡守大人盛情,郕陽豈敢推辭?”
“明晚,必當(dāng)赴宴!”
他聲音清朗,在濤聲中回蕩。
“正好,也請大人品鑒一番,我郕氏新出的‘玉粒鹽’,是否當(dāng)?shù)闷鹨粋€‘利’字!”
史通一愣,隨即冷笑:“好!公子爽快!告辭!”
差役們策馬,卷塵而去。
鹽灘上,死寂一片。
“公子!不能去啊!”陳大急得跺腳,“那是龍?zhí)痘⒀ǎ∶霞铱隙ㄔO(shè)好了圈套!”
“陽兒…”阿嬤滿臉驚恐。
姜郕陽握著請柬,指尖冰涼。
他望向秦漪。
秦漪眉頭微蹙,低聲道:“郡守陳珩,貪婪成性,與孟家沆瀣一氣。此宴兇險。”
“兇險,亦為機(jī)遇。”姜郕陽眼神冰冷,“他想看我的鹽,我更想…借他的刀!”
“秦姑娘,”他看向秦漪,“煩請轉(zhuǎn)告墨翟女先生,明日宴上,或需‘非攻院’壯我聲勢。”
秦漪深深看他一眼,點頭:“公子保重。墨者,守諾。”
她與青年迅速離去。
姜郕陽轉(zhuǎn)身,望向波濤洶涌的大海。
“郡守之宴…”
“孟囂…”
他攤開手掌,一把潔白如玉的鹽粒,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這第一捧鹽,就由你的血,來祭旗!”
海風(fēng)呼嘯,卷起他的破舊衣袍,獵獵如戰(zhàn)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