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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遺產 第26節（第2頁）

周慕予低聲笑笑，湊近郁霜耳邊：“騙你的。”

……

周慕予今天徹底不zuo人，從浴室到臥室，郁霜哭成什么樣都不肯放過他。

郁霜在外面玩了一xia午，回家又被這么折騰，幾乎要累暈過去，最后有氣無力地趴在周慕予懷里，貓似的抓他的后背，發chu小動wu般低低的嚶嚀。

周慕予聽不清，問：“你說什么？”

郁霜閉了閉yan，很輕地chou了chou鼻zi：“你壞……”

周慕予嗤一聲輕笑：“我在你心里，原本是個好人么？”

郁霜答不上來。

人很難用簡單的好壞歸類，就像別人都說譚律明不是個好人，但譚律明對郁霜挑不chu錯的好，從始至終沒有虧待過他一分，所以郁霜從不覺得他壞。而周慕予大bu分時候還不錯，有時候卻又很壞，比如現在，再比如之前……郁霜閉上yan睛，能想起好多。

zuo了這么多壞事的周慕予，不一定是壞人，但一定不是好人。

郁霜有了結論，搖搖tou小聲說：“你不是。”

周慕予無所謂地笑笑，不緊不慢地說：“我本來就不是。我從第一yan見你就想__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雖然這句話說的是事實，郁霜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為了上床，周慕予不會費錢又費力地養著他。但這樣擺在明面上說chu來，還是讓郁霜心里某個地方澀澀的。

譚律明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所有接近他的男人都是目的不純的xialiu貨，他們貪圖他的漂亮、柔ruan、乖巧、溫順，無一例外，都不是好東西。

譚律明甚至把自己也算了j去，生怕郁霜對任何男人生chu不該有的同qg和心ruan。

郁霜靠在周慕予肩上，被周慕予摸著后腦勺，不知不覺睡著了。

他在夢里也不踏實，喃喃說著夢話，一會兒說周慕予壞，一會兒說自己討厭周慕予。

周慕予把他放在床上，虛張聲勢地nie了一xia他的臉：“反了你了。”

郁霜ruan綿綿地輕哼，剛離開周慕予的懷抱，后背碰到床，又本能地伸chu手：“不要走……”

“不是討厭我么？”周慕予氣笑了，氣過之后又上床把郁霜攏j懷里，替他蓋好被zi，“討厭還要抱。”

“嗯……”

郁霜落j熟悉的溫re懷抱，漸漸安靜xia來。

他在夢里偶爾會分不清周慕予和譚律明，但也只是偶爾。周慕予和譚律明說到底是很不一樣的人，郁霜不會糊涂到把他們認錯，但最近周慕予變了很多，變得有耐心、會哄人、對他包容而chong溺，有時甚至稱得上溫柔。

也可以說，變得像譚律明。

于是郁霜對他漸漸多了幾分真實的依賴，依舊小心謹慎，不敢交付自己太多。像一只來到新家的警惕的貓，在暗chu1悄悄觀察自己的人類主人值不值得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