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的想法很簡單,到了巴爾的摩穩定xia來,再好好跟池清霽把話說開,談談他們的未來,以及等他回國之后結婚的事qg。
他能想到池清霽會生氣,會哭,也zuo好了心理準備,任打任罵。
但宋薄言畢竟是第一次留學,和旅行,夏令營或是游學都不同,那是真正意義上獨自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異地他鄉生活好幾年,所有問題他都需要自己解決。
從xia飛機落地開始,一系列想到的想不到的事qg全都接踵而至。
等到找到房zi,買好生活用品,所有手續告一段落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他總算意識到自己應該和國nei取得聯系,于是在一個深夜撥通了池清霽的電話。
直到今天,他也忘不掉池清霽當時在電話那tou說的話:
“宋薄言,你去國外留學,楊開遠他們全都知dao,是嗎?我以為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只是你的朋友。”
“你從tou到尾就是仗著我喜huan你,你就是仗著我離不開你,但是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喜huan你了,我不需要你了?!?/p>
她就像是一只被全世界背叛,jg1疲力盡的受傷小狗,早已沒有了哭和叫的力氣,只有平靜xia死死壓抑的顫抖。
宋薄言甚至cha不上一句嘴,沒有任何可以為自己解釋的立場與對白,只能任由她啞著嗓zi用比嚎啕大哭更讓人揪心一百倍的語氣,為他zuochu最后的死亡宣判:
“我們分手吧,宋薄言,祝你鵬程似錦。”
直到那一刻,宋薄言才知dao他有多么自大,仗著池清霽對他看似毫無底線的喜huanzuo了多么狂妄而又愚蠢的事qg。
也是直到那一刻,宋薄言意識到,這段關系中被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他,真正離不開的人從來都不是池清霽。
他被掛了電話后就直接訂了最近一班的機票,在候機大廳坐了一整夜。
直到清晨,巴爾的摩第一縷陽光穿破云層的時候,宋薄言接到了宋持風的電話。
那一通電話只持續了一分鐘不到,但卻讓宋薄言在接xia來的一周時間里都回不過神來――
就在他登上去往異國班機,在與國nei失去聯系的第二天,池清霽的爸爸,他曾經的恩師,tiao樓zish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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