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驕傲自大,固執(zhí)己見,以為只要自己退讓一步就能抱得美人歸,而從來沒有真正理會過美人的意見。
從始至終,他在他們的眼里,都是那只需要憑借男人生活、養(yǎng)在溫室未經(jīng)風吹雨打的金絲雀而已。
可是,他早已不是了。
蘇慎玉沒再理會陸飲光驚愕的表情,他開口了,卻不是朝著陸飲光:“看戲看夠了吧,還不出來?”
陸飲光瞳孔緊縮,他眼睜睜看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從蘇慎玉的身后走出來。
可是,這怎么可能?
單叢應該肅清周圍所有的可疑人士了才對。
但還沒等他質(zhì)問,那個男人率先開了口:“您怎么知道我在這?”
蘇慎玉看向他。
這個人有一張極其平凡的臉,屬于淹沒在人群中絕對看不出來的那款。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忽略過去了,可是——
“我從奚家出來后,你跟蹤我一路了,真當我沒發(fā)現(xiàn)你?”
“”
“奚可派你來的?他交代給你了什么任務?”
男人沒有說話。
蘇慎玉審視著他:“你不能說,但我也能猜到。如果是為了保護我,你不會這么晚還不出手,想必,他是不放心我,派你來看著我吧?”
男人仍未應聲,但從眼角流露出了些許笑意。
在他們交涉的全程,陸飲光的目光都在他們之間不住周轉(zhuǎn),思考判斷著自己的處境。
蘇慎玉:“我們做個交易吧,讓他滾,我會假裝你沒被發(fā)現(xiàn)。”
男人笑了:“遵命。”
陸飲光手里被當寶貝緊緊攥著的頭發(fā)被男人盡數(shù)奪走,他本人一步三回頭,像是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一雙眼通紅,死死盯著蘇慎玉。
蘇慎玉先回去和父母交代了一聲先回去,然后又問了梁越的位置。
他趕到的時候,梁越和單叢正打得不可開交,兩人都沒帶冷熱武器,也沒分出勝負。
蘇慎玉冷冷道:“你主子都走了,你還不走嗎?”
兩人交纏的身體瞬間分開。
單叢喘著粗氣,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深深地看了蘇慎玉一眼,之后走了。
梁越饒是氣不過,從地上抄起一個石子,就朝著單叢的后腦勺扔過去,但可惜歪了沒中。
他轉(zhuǎn)身看見蘇慎玉的樣子,當即大吃一驚:“你腦袋咋了?”
蘇慎玉摸著后腦勺上那個圓滾滾的包,沒好氣道:“被煞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