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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之前瓊山亂葬崗,你就想來搶它。那時我便懷疑,為何鬼藤上燃起的是幽藍火焰。現在看來,幽藍火焰不是火燒的,是你碰到了顧杉,碰到了這塊玉佩才燒起來的吧。”
大堂nei的燭火不知什么時候開始tiao躍起來,明暗間端坐的顧氏夫婦僵如木偶,一動不動。
了靜和尚一shen白se長袍,立如芝蘭玉樹。他唇角微彎,笑如朗月ru懷。站在越來越陰詭的大堂nei,宛如墮落的神祗。
孟祁安細細打量著周圍家ju陳設,和同樣作為擺設的顧氏夫婦,聳肩:“騙過凡人便罷,用這個幻境騙我就沒意思了吧。”
“本就不是為了騙你。”了靜和尚抬手輕輕一揮,富麗堂皇的顧家宅院連帶著那兩位僵yg的夫婦都一同消失不見。
彎月懸星,黑霧蒙蒙,山上的風帶著一guzi特有的草木shi氣將呆愣的顧杉chui醒過來。
屁guxia的椅zi突然消失,顧杉登時摔了個四腳朝天,‘哎喲’一聲叫喊chu來。
shenxia躺著的是帶著chao氣的枯草,他的手胡亂地摸了摸周圍的草地,從地上彈起來站到孟祁安shen后:“趙、趙兄!這是怎么回事啊?”
又看了看靜立在對面溫run如玉的了靜和尚,磕磕巴巴:“他他他他、他又是怎么回事啊?!”
一個無用的、拖油瓶的凡人。
比以前莊家那個小孩還需要他保護的凡人。
孟祁安輕嘆kou氣,伸chu一只手將顧杉護在shen后:“很好,你終于發現問題了。”
他以往打架向來直來直往qiang行鎮壓,此時沒有法qi沒有靈力,又被寒氣重創陰丹直接封閉,連冒死再調動一次靈力都zuo不到。
所以了靜到底是什么?是鬼藤,還是妖僧?若為鬼wu,他曾偷學了一個極危險卻qiang大的鎮邪符文,雕刻在法qi上送給師父當壽禮……
他自然還記得如何繪制符文,可沒有靈砂沒有符紙,他該怎么辦?
“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你落shui后見過的吊死鬼嗎?”他側tou,上xia打量著衣著光鮮的顧少爺。
他自己shen上衣裳太破爛了,鎮邪符文恐怕畫不上。顧少爺的衣裳自然是極好的,他借著回tou的動作,迅速從顧杉shen上扯了一片布xia來,握在手心。
顧杉正微張著嘴不知該指責孟祁安突然nong破他的衣服,還是回答他的問題,便見孟祁安在夜se中晶亮的yan睛一眨,立刻心領神會,pei合dao:“當然記得……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那個沒有腳的,空中飄的那個……”
“一個枉死的吊死鬼,在你家飄飄dangdang了不知dao多少年。你未曾看見它之前,它可害過你?害過你的家人?”
“沒……有?”顧杉甚至開始回想起以往顧宅中的靈異事件了。
哪個丫鬟丟了肚兜,又是哪個長工偷了的……這算不算靈異事件?
“看,它只不過是個枉死徘徊的吊死鬼,除與不除無甚大礙。縱然是死靈,真正的了靜和尚想來絕無可能想也不想,直接就將它滅殺吧。”
說到這里,他轉過tou對上了靜和尚淡然的雙眸:“你看起來的確和人沒什么兩樣,可你裝什么不好,非要裝一個得daogao僧――”
“你可知什么是善念?什么叫zuo佛度眾生?”
“殺意,便是你與人之間最大的分別。”
他帶著泥土臟兮兮的手指向一shen白se長袍的僧人:“你不是了靜,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