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因為緊張臉色都白了,不知那妖怪因何要出賣秦浪,它和秦浪究竟有何恩怨?
秦浪的心理素質(zhì)就強大太多,微笑望著周煉金道:“這位大人難道沒聽說過妖言惑眾?妖眼中的人,就是人眼中的妖,妖怪顛倒黑白的話你也能信?”
周煉金點了點頭道:“說得不錯,可你還是要跟我走一趟。”
“我既不是妖族也沒有觸犯大雍律法,為什么要跟大人走?”
“鎮(zhèn)妖司想抓人,不需要理由!”
秦浪哈哈笑道:“真是夠狂妄??!鎮(zhèn)妖司難道還能凌駕于大雍的法律之上?”
周煉金伸手摸向腰間劍柄,準(zhǔn)備拔劍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若敢拔劍,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周煉金內(nèi)心一沉,忽然感覺一道逼人的寒氣直抵他的后背,仿若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已經(jīng)抵在他的身上,再深入一分即可切入他的體內(nèi),可事實上沒有,雖然如此,周煉金已經(jīng)毛骨悚然,背后生出大片的雞皮疙瘩,白發(fā)蒼蒼的桑三更距離他還有十丈,殺氣卻早已先行到來。
鎮(zhèn)妖司的隊伍發(fā)現(xiàn)狀況之后,全都向這邊聚攏而來。
桑三更道:“陳司命建立鎮(zhèn)妖司的初衷是為了除妖,何時變成抓人了?”渾濁的雙目盯著對面的泰和樓。
周圍一片寂靜,靜到一根針落地都可以聽得到。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聽到樓上傳來一個平和的聲音道:“桑大人的家人你們也敢動?有眼無珠的東西?!?/p>
周煉金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全都散開,雙目仍然死死盯住秦浪,一直以來他都在徹查兄弟的死因,今天總算有了線索,本想抓秦浪回去審問,卻想不到中途殺出了程咬金。
秦浪舉目向泰和樓望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桑三更由始至終只望著泰和樓,身邊鎮(zhèn)妖司的人馬雖然很多,可沒有一人可被他放在眼里。
鬼燈鰩還在大喊:“他……是妖……”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一旁的鎮(zhèn)妖師狠狠戳了幾矛,頓時老實了。
人群散去,桑三更向秦浪和雪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馬上離開。
此時泰和樓上又傳來一聲嘆息:“桑老哥,你我相交一場,也有多年未曾對飲了!”
一只酒杯從空中飛落下來,雖然高速旋轉(zhuǎn),但是杯中碧綠色的瓊漿卻不隨酒杯轉(zhuǎn)動,轉(zhuǎn)到桑三更面前,慢慢停了下來,懸浮在桑三更觸手可及的地方。
桑三更伸出手指在酒杯上輕輕一彈,酒杯以同樣的速度向泰和樓上飛去,也是瘋狂旋轉(zhuǎn),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上一倍,里面的瓊漿一滴未灑。
“司命是官,我是民,您的酒我受不起!”
泰和樓上聲音再起:“勸君更飲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
“受教了!”
桑三更帶著秦浪和雪舞離開,回到家中,桑三更臉色凝重,關(guān)上大門,一言不發(fā)。
雪舞怯怯道:“桑伯,對不起,我們是不是給您闖禍了?”
“和你們無關(guān),他們鎮(zhèn)妖司雖然狂妄,可畢竟要顧忌桑大人的面子,不敢拿你們怎樣。”
秦浪道:“老爺子,泰和樓上的那個人是不是鎮(zhèn)妖司司命陳窮年?”
桑三更嘆了口氣道:“正是!”
秦浪心中暗叫不妙,鎮(zhèn)妖司司命陳窮年不但一手建立了鎮(zhèn)妖司,而且是他將鎮(zhèn)妖師劃分出了九品二十七境,能夠劃分品境的人通常都是開宗立派的人物,也就是說陳窮年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九品滅魔境,雪舞雖然帶著玉佩,肯定無法逃過陳窮年的眼睛,只希望他忌憚桑競天的權(quán)位,不敢有所動作。
陳窮年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只是通過敬酒露了一手,通過他和桑三更的對話可以知道,他們兩人應(yīng)該早就認(rèn)識。
秦浪讓雪舞去做飯,單獨向桑三更道:“老爺子,鎮(zhèn)妖司還會不會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