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競天聽妻子說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點了點頭道:“很好!”
姜箜篌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怔怔地望著他:“我也覺得很好,只是咱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姜箜篌有些急了:“你好像沒這么糊涂啊?慶郡王不是把聘禮全都退回來了嗎?現(xiàn)在秦浪贏了,他和龍熙熙的婚事已經(jīng)確定,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再把聘禮送過去,重新商議婚禮的細(xì)節(jié)?畢竟他是咱們的干兒子。”
桑競天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慶郡王會答應(yīng)?”
姜箜篌想起今天在八部書院慶郡王的態(tài)度,頓時內(nèi)心沉重了起來,充滿郁悶地將慶郡王對她說過的那番話講述了一遍,她并不相信入贅是秦浪的意思,可慶郡王既然這么說就證明他有了這樣的想法,桑競天此前沒有出手相助,現(xiàn)在慶郡王賭這口氣也很有可能。
如果秦浪選擇入贅,那么他們桑家這次更是顏面無存了。
桑競天道:“秦浪是個明白人,慶郡王是故作糊涂,可事情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咱們的確沒資格要求人家。”
姜箜篌道:“什么叫沒資格?你是他干爹,我是他干娘,當(dāng)初也是太后賜婚,娶妻這么大的事情難道咱們不出面?知道的認(rèn)為慶郡王刁難咱們,不知道的只會說咱們兩夫婦絕情。”
桑競天道:“就算秦浪選擇入贅,咱們也不好說什么,今日之爭本可避免,當(dāng)初太后問過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為他說話。”
姜箜篌狠狠跺了一下腳,心中別提多憋屈了,他們夫婦兩人想方設(shè)計營救女兒,到最后非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賠上了桑三更的性命,和干兒子秦浪之間也產(chǎn)生了深重的隔閡,姜箜篌悔不當(dāng)初,也許這就是女兒的命,上天注定無法改變。
“怎么辦?萬一秦浪真要入贅,咱們豈不是要讓人戳脊梁骨。”
桑競天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過焦慮,靜觀其變就是,咱們也不是秦浪的親生父母。”
姜箜篌搖了搖頭道:“不成,這件事我還是要去找秦浪問問。”
“你也不能太沉不住氣。”
此時家人過來通報,卻是秦浪和龍熙熙一起來了。
桑競天道:“看看,人家自己來了。”
姜箜篌道:“趕緊請進(jìn)來啊。”
秦浪今次前來是特地為了婚禮的事情的,雖然發(fā)生了這次的風(fēng)波,可并未影響到最終的結(jié)果,也算是好事多磨,雖然慶郡王說了句讓他入贅的氣話,可真正要和桑家撕破臉皮,慶郡王也沒有那個底氣,根據(jù)可靠消息,呂步搖稱病隱退,太后終于批復(fù)了他的辭呈,封他為安國公,讓他暫時主持八部書院的事務(wù),主持編撰《八部通鑒》,等于給足了這位老丞相面子。而呂步搖退下來的位置就由桑競天頂上,目前還沒有正式下旨。
秦浪雖然和桑家產(chǎn)生了隔閡,但是他也沒有要和桑家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桑競天兩口子在雪舞的事情上行為雖然讓人心寒,但是如果從他們的角度出發(fā),也是無可奈何,更何況雪舞平安離開,桑家由始至終也沒有坑害秦浪,彼此心中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誰也不會主動點破。
縱然無法恢復(fù)到過去的關(guān)系,秦浪也不想和桑家反目成仇,龍熙熙也是同樣的想法,主動提出讓秦浪先來桑家。
他們倆這次主動登門等于給足了桑家面子。
姜箜篌眉開眼笑,心中的結(jié)算是解開了,拉著龍熙熙的手越看越是喜歡,龍熙熙在長輩面前表現(xiàn)得秀外慧中,溫婉賢淑,一副乖乖女的樣子,秦浪暗笑她善變。
桑競天也是有格局之人,既然這場婚事峰回路轉(zhuǎn),干脆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們商量之后決定,婚事還是臘月初六。
姜箜篌道:“我明天一早就將聘禮送過去。”
姜箜篌看到秦浪似乎有話說,正想問他。
桑競天已經(jīng)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秦浪其實就是想請桑競天過去,慶郡王心里有氣,桑競天若是不去,恐怕心底的疙瘩還是解不開。
桑競天何等頭腦,不等秦浪提起就主動表示愿意過去,這也是主動向秦浪示好。
秦浪笑道:“謝謝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