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堅的攙扶下,古婆婆慢慢躺回了床上,只是眼睛卻直直的盯著蕭燁陽。
蕭燁陽被看得不自在,移開視線,看向稻花,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稻花聳了聳肩,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就在稻花以為古婆婆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誰知,古婆婆卻閉上了雙眼,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一副不想再看他們的樣子。
古堅這時開口了:“我姐要休息了,你們回吧!”趕人之態(tài),那是毫不掩飾。
對此,稻花和蕭燁陽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稻花看了看床上的古婆婆,想了想說道:“古婆婆,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啊。”
古婆婆沒有回應(yīng),而古堅卻是開始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稻花無語,和蕭燁陽麻溜的出了房間。
兩人剛一踏出房門,房門就‘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了。
蕭燁陽看著緊閉的房門明顯愣了一下,他這還是頭一次被人趕!好一會兒后,才不滿的說道:“這什么態(tài)度呀?”
稻花也是無語得很:“怪和尚就是這樣,性子怪得很,只要他不喜歡的人,都懶得看一眼。”
蕭燁陽眼神不善的看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那怪和尚很討厭我?”要不然,怎么他一來,就趕他走?
稻花杵著下巴,瞅了瞅蕭燁陽,突然來了一句:“他們很可能認(rèn)識你父親,也許還和你父親有仇。”
蕭燁陽失笑,直接道:“不可能!我父王再怎么反正不可能欺壓兩個比你祖母年紀(jì)還大的老人。”
稻花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面露疑惑:“可是之前他們聽我說起平親王,都好激動,古婆婆看到你的時候,也有些失態(tài),這個怎么解釋?”
蕭燁陽無語:“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說他們是怪人嗎,怪人有些奇怪的舉動不是很正常的嗎?”
稻花搖了搖頭,繼續(xù)沉思著:“我覺得吧,他們和你們家,不是有仇就是有恩”
蕭燁截過話:“那就是有恩吧,看兩人的樣子,以前應(yīng)該遭過大罪,沒準(zhǔn)是我父王救了他們。”
稻花點了點頭:“也許真是這樣,要真是有仇,古婆婆對你的態(tài)度也不該是那樣的。”
蕭燁陽:“行了,別說這個了,今天我沒事,陪你去施粥。”
“好啊,我和元瑤正愁人手不夠呢”
屋子里,直到看不到蕭燁陽和稻花的身影,古堅才離開窗邊,走到床前坐下。
古婆婆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看著帳頂:“人走了?”
古堅點了點頭:“走了。”
沉默了一會兒,古婆婆臉上露出一絲淺笑:“老天待我還是不薄的,臨死之前還能看到平親王的兒子。”
古堅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姐”
古婆婆抬起枯瘦的手打斷了古堅的話:“等過些時候,我身體好些了,我們就離開吧,既然當(dāng)初已經(jīng)作出了選擇,現(xiàn)在就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了。”
古堅垂下頭,雙拳拽得死死的,好一會兒后,才無奈道:“好。那丫頭送來了一些米面,我去給你做吃的。”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古婆婆躺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氣,摸了摸被燒毀的臉頰,眼角流下一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