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陽很不滿意稻花說的她和他之間只是朋友的關(guān)系,郁悶的低著頭坐在床上,也不說話了,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手中的身份令牌。
稻花瞥了他一眼,拔下顏文濤身上最后一支銀針,將藥箱收拾好后,才起身走過去拿過他手中令牌看了起來,見令牌和之前的一樣,納悶道:“不是說升官了嗎,怎么還是指揮僉事的令牌呀?”
蕭燁陽看了看稻花:“皇伯父是想升我的,不過被我拒絕了。”
稻花越發(fā)稀奇了:“干嘛拒絕呀,你們這次去北疆送兵器,也是冒了很大的危險的,還抓到了那什么韃靼大皇子,皇上獎勵你們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蕭燁陽淡笑著搖了搖頭:“我要那么高的官職做什么,除了職責(zé)重了,一點(diǎn)實(shí)際上的好處都沒有。再說了,我還這么年輕,年少登高位,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是好事,反正我是不稀罕的。正四品指揮僉事就足夠我辦事了,還不會有太大的壓力?!?/p>
稻花笑了:“你呀,是因?yàn)橛谢噬线@么一個大靠山,所以才會這般的不在乎。要換成是別人,想往上爬還沒那個機(jī)會呢?!?/p>
蕭燁陽笑道:“你不是說會投胎也是一種實(shí)力嗎,我有這個實(shí)力自然用不著和別人比?!闭f著,頓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稻花,好一會兒后才開口。
“我和皇伯父說,想把獎勵換成恩典,已經(jīng)向他稟報過了,我的親事我要自己做主?!?/p>
聞言,稻花心神震了震,轉(zhuǎn)過身輕輕的‘哦’了一聲。
蕭燁陽見稻花反應(yīng)這么平淡,不太滿意,聲音拔高了一些:“我的意思是日后我的妻子,我自己來選,所以你就不要在那里胡思亂想和瞎擔(dān)心了?!?/p>
聽了這話,稻花不覺有些怔住,定定的看著蕭燁陽,心道,原來他一直明白她的擔(dān)憂和不安的。
心里話一說出來,蕭燁陽心中的那點(diǎn)難為情也就散了,見稻花站在不動,湊過身去:“從小你就愛故作老成,我如今已能擔(dān)一些事了,你呀就好好的做你的閨閣小姐,外頭的事都交給我好了。”
稻花回神,斜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
蕭燁陽凝眉:“你不相信我?”
稻花不回反問:“那皇上同意了?”
蕭燁陽面露自信:“皇家的生存法則我比你懂,你就放心吧?!?/p>
稻花斜睨著他,眼角眉梢都帶著輕快的笑意。
蕭燁陽見了,心情大好,剛想牽起稻花的手再表表心意,誰知這時顏文濤醒了。
“稻花,你和燁陽在說什么呢?”
稻花飛快的甩開蕭燁陽的手,朝著塌上已經(jīng)坐起身的顏文濤走去:“三哥,你覺得現(xiàn)在怎么樣?”
蕭燁陽郁悶的瞪了一眼顏文濤,這個家伙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個時候醒,真是克他。
顏文濤扭了扭身子,看著稻花笑道:“身體松快多了?!?/p>
稻花:“那好,日后每天我都給你施一次針,直到背上的淤血完全消散。”
蕭燁陽聽了,連忙道:“你要給他施針的時候記得到我這里來啊。”
顏文濤:“干嘛要來這里,在家不是更方便?”
蕭燁陽:“因?yàn)槲乙惨┽樠剑蹅円黄?,也能讓稻花松快一些。?/p>
稻花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顏文凱也醒了,稻花幫他重新包扎了一下,就準(zhǔn)備回府了。
顏文凱指著自己臉上的傷道:“我這個樣子就不回去了,免得家里人跟著擔(dān)心,大妹妹,今天是父親的生辰,你替我給他磕個頭啊?!?/p>
顏文濤:“還有我!”文凱不回去,他也不好回去,要不然還得找理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