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朝跪在面前的皇后潑了過去。
皇后沒有躲閃,被迎面潑了一臉的茶水。
太后滿臉冷漠的看著皇后:“你是不是當皇后當久了,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蔣家女了?竟做了皇上手里的刀,揮向哀家和蔣家?!?/p>
皇后抬眼看向太后,平靜無波道:“姑母,收手吧,蔣家斗不過皇上的?!?/p>
太后當即嗤笑了起來:“皇帝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這么害怕他?想當年,先皇那般偏寵萬氏,幾乎要到廢后的地步,那么艱難的局面,哀家不也扭轉(zhuǎn)過來了嗎?”
“皇帝以為他翅膀硬了,可以不把哀家和蔣家放在眼里了,他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哀家,他能坐上皇位嗎?”
“哀家能推他上位,自然也能將他拉下來!”
看著已經(jīng)癲狂了的太后,皇后滿心的無力:“姑母,皇上不是先皇,先皇不理朝政,沉迷女色,你和父親的計謀才能得逞?!?/p>
“可皇上他不一樣,他文韜武略,手里有大把的忠臣良將,您根本不能用對付先皇的手段去對付他呀。”
“姑母,您就聽我的勸,不要在和皇上對著干了,這樣,也許蔣家還能有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太后冷笑連連,一臉可笑的看著皇后:“虧你還是當皇后的,咋就這么天真呢,皇上和蔣家早就水火不容了。”
見勸說不了太后,皇后最后只能再次悵然的離開了慈寧宮。
走在宮里的甬道上,皇后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堅定。
家族大事上,哪怕她是皇后,也沒多少話語權(quán),如今隨著大哥和侄子的相繼死去,姑母和父親早就沒了理智。
她無力保下家族,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的樂康。
皇后走后,太后在佛堂呆了大半天,之后就讓人傳了三皇子進來說話。
三皇子自從知道太后不是皇上生母后,就在想辦法和蔣家撇清關(guān)系,可是上船容易下船難,面對太后召喚,他不敢不去。
“皇祖母,您找孫兒有什么事嗎?”
太后淡淡的看向三皇子,此刻,她已懶得再做戲,直接開門見山道:“蕭燁陽在調(diào)查寶藏的事,你知道嗎?”
三皇子心下一緊:“父皇不是停了他的職嗎?”
太后嗤笑了一聲:“行了,別在哀家面前耍心機了,哀家不相信你不知道這只是皇帝做給外人看的?!?/p>
說著,重重的哼了一聲。
“搬運出來的寶藏,你分走了一半,若是讓蕭燁陽查出,你竟然染指了八王留下的寶藏,你說,皇上知道后,會不會越發(fā)厭惡你這個兒子?”
三皇子面色一白,怔怔的看著太后。
此刻,他還有什么不明白,之前好巧不巧的在承恩公府發(fā)現(xiàn)了蕭燁池留下的寶藏地圖,都是太后和承恩公給他設(shè)下的圈套。
太后淡漠的看著三皇子:“別這么苦大仇深的,哀家問你,你想不想坐上龍椅?你覺得憑你在皇上心中的印象,他會傳位給你嗎?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靠等來的。”
三皇子眉頭死死擰著:“皇祖母,您找我到底什么事?”
太后:“你也不想蕭燁陽繼續(xù)查下去吧?想辦法阻止他?!?/p>
三皇子苦笑:“蕭燁陽又沒有明著調(diào)查,我如何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