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二哥,你笑什么?”
李夫人無語的看著從老太太院子里出來后,臉上笑容就一直沒斷過的李興年。
李興年收了收臉上的笑容:“我在想,稻花那丫頭咋就這么厲害呢!”一想到剛才妹夫那尷尬又不自在的臉色,他心里就忍不住想樂呵。
小妾拿家里的東西貼補娘家,不說開也就罷了,說開了,尤其是當著他這正緊的舅家,可就有些沒臉了。
稻花也是做得出來,給不說說得委婉些,好歹給她爹留層遮羞布。
聞言,李夫人也有些好笑,不過很快,又嘆氣道:“我都不知道這丫頭這個性子,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李興年臉色一正:“當然是好了,稻花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呢。妾室的事也就罷了,你那二叔子,仗著自己是長輩,就擺起了長輩的譜,你和妹夫都還沒說話呢,他就在那里指手畫腳了,著實讓人討厭。”
“明明三個孩子是為家里做了好事,添了幫手,到了他嘴里,倒成招禍了,稻花要不為她和兩個哥哥分辨一二,那得多冤呀。”
李夫人對顏致遠也有氣,略顯不滿的說道:“以前二弟還是有分寸的,只是自從文修三個去了望岳書院后,他心里就不痛快,老是找稻花的麻煩。”
“嗯?”李興年凝眉,“書院的事你在信中也沒多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便將書院名額的事一一說了出來,然后不忿的說道:“名額是小王爺給的,關稻花什么事,他憑什么來怪我的稻花呀?”
李興年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讓二房的文杰,和庶出文彬去望岳書院讀書,對小王爺來說是麻煩事嗎?
依他看,還真不是。
稻花真要去求,肯定是求得到的。
這一點,怕是他那妹夫也是知道的。
李夫人繼續說道:“自從文修三個去了望岳書院,又時常跟在小王爺身邊,別說,這氣度舉止和從前還真不一樣了,回到家中后,和文杰、文彬站在一塊,那差距一下就顯現出來了。”
“以前呢,大家都差不多,可現在,眼看文修三個越來越好,文杰卻還在原地踏步,二弟自然就不痛快了。”
李興年冷哼了一聲:“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二房為稻花做過什么,憑什么要求稻花對文杰一視同仁呀?”
說著,停頓了一下,“這一點,妹夫倒是看得挺清楚的。”沒有讓稻花給他那個庶子討要名額。
文杰沒有去成望岳書院,他不知稻花是不是故意的,可文彬沒去成,絕對是那丫頭故意的。
估計妹夫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沒開口的。
李夫人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李興年看了看李夫人,見她面色紅潤,眉宇舒展,不像以前過來看望她時,眼眸間都夾帶著淡淡的愁緒,就知道,近來她過的很舒心。
“你這樣,我和大哥也能徹底放心了。”
李夫人笑了:“孩子們大了,知道護著我這個當娘的,二哥和大哥,可以少為我操些心了。”
之后,李興年在顏家住了幾天,重新買好了莊子和鋪子才離開。
稻花賣葡萄酒方子,以及李家給了稻花三個莊子一間鋪子的事,李夫人只私下和顏老太太、顏致高提了一嘴。
“稻花那丫頭到底還小,你得多看著點。”老太太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