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領(lǐng)著朱四夫人、朱綺云過來吃早飯,一到老太太院子,就注意到眾人的面色不太對勁兒。
看到昨天對她們還算熱情的顏二夫人,今天直接板著個臉,朱四夫人和朱綺云的心就快速沉了下去。
朱夫人瞥了一眼母女兩,心道,她就說嘛,以顏二夫人的性子怎么可能讓被退過親的人做兒媳婦。
吃過早飯,看出孫氏態(tài)度的朱夫人當(dāng)即就想告辭了,不過朱四夫人為了女兒的親事,還是厚著臉皮強留了兩天,希望這兩天能讓顏家眾人看到自己女兒的好。
可惜,她的心思白費了,留下的兩天時間里,除了早上請安,別的時候根本見不到二房的人,雖然李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可奈何是給顏文杰說親,她的意見并不起決定性作用。
朱綺云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雖然面上極力做出鎮(zhèn)定的模樣,可眼中的失望和失落還是難以忽視。
“朱姑娘,你身上佩戴的荷包真好看,能送給我嗎?”
李夫人對朱四夫人和朱綺云的觀感不錯,她們離開顏家的時候,和稻花親自將人送到了大門口。稻花見朱綺云身上佩戴的荷包別致,便笑著問其討要。
雖然結(jié)果不盡如意,不過朱綺云還是很感激稻花之前幫她說話的,若不是顏家大姑娘,她們這次過來怕是來顏二夫人的面都見不到。
朱綺云笑著將荷包取了下來:“承蒙顏大姑娘看得起,盡管拿去吧。”
稻花接過荷包,笑道:“下次有機會再到我家來玩。”
朱綺云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苦澀的想著,以后怕是沒機會了。
看著朱家車馬走遠(yuǎn),李夫人面露可惜的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么好一個姑娘。”
稻花:“可不是嗎,這兩天二嬸做得那么過分,朱姑娘還是應(yīng)對得體,這份心性著實難得。”說著,搖了搖頭,“光看門第有什么用,要是娶一個驕縱的姑娘回來,日后有二叔二嬸他們好受的。”
李夫人嘆道:“誰說不是呢。”
說話間,兩人便回了府里。
回去的路上,稻花掃到顏文杰匆匆離開的身影,眸光微微動了動:“娘,你說二哥對朱姑娘有沒有幾分喜歡?”
李夫人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我兒子,我哪里看得出。”說著頓了頓,“兩人不過只見過一兩次面,就算喜歡也沒有多少。”
稻花沒在說話,扶著李夫人回了正院。
一回去,就看到了等坐在客廳里的二嬸。
孫氏看到李夫人回來,連忙笑著說道:“大嫂你總算回來了,我跟你說,昨天邵通判的夫人遞話過來了,說是想請我們過府賞花。”
李夫人無語:“都五月中旬了,天氣越來越熱,這個時候去賞花,邵通判怎么想的?”
孫氏笑道:“這當(dāng)然是借口了,你忘了,我們現(xiàn)在正在給文杰說親,她這么說,應(yīng)該是看中了文杰。”
稻花擰了擰眉:“邵姑娘我見過幾次,那性子可不怎么討喜。”
孫氏一點也不在意:“嗨,姑娘嘛,在家的時候都難免驕縱了一些,就像怡一你,你在家里的性子也不咋好呀,都是家里嬌慣的,嫁了人就知道收斂了。”
稻花淡淡看了一眼孫氏:“二嬸我是好意提醒你,你就算不樂意,也用不著說我呀。”說完,和李夫人說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孫氏見了,剛想對李夫人說讓她管管稻花,可看到李夫人臉色也有些不好,便訕訕的住了嘴。
兒子說親得靠大房,她忍!
朱夫人三人離開的第三天,顏致高托人打探朱家四房的消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