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邊城井然有序的樣子,蕭珣問了一句,“是這女皇帝要來,你們才管理成這樣的,還是原本……”
“回大人,自女帝登基之后,數次派人整頓的結果。”
“有點意思,目前夏國的局勢如何?”蕭珣看向了常庭閣,“公文和匯報寫得太簡略了,我想聽最新的消息。”
常庭閣點了點頭,“這夏國的局勢還是不穩,畢竟國祚一百多年了突然出來一個女皇帝,旁支的王爺都蠢蠢欲動,大臣們也多不服氣,還有咱們齊國對夏國虎視眈眈,內憂外患,她的日子不好過。”
“嗯,猜得到。”蕭珣點了點頭,“不過我有一個疑惑,為什么我們齊國還沒動手,女帝卻先陳兵邊境主動挑釁,這不是更亂了嗎?”
“這女帝怎么想的我一個小小的牢城營的牢頭肯定不得而知,不過幾個夏國那幾個藩王倒是被她壓下去了。”
三人邊聊邊逛,看到一家冷清的面館,于是坐下來邊吃邊聊。
“怎么壓下去的,我倒是想聽聽。”蕭珣笑了笑,拿起了自己帶的餅,掰開了放進了面湯里,隨手也遞給了常庭閣一個。
“咱們有一個在福王那邊臥底的同僚,據他跟我說,夏女帝派了人傳話,自己會在解決了這次危機之后,便會傳位給他。”
“空頭支票嘛,這不稀奇。”蕭珣微笑著擺了擺手。
常庭閣有些疑惑,“什么是‘支票’?”
“說錯了,是‘空頭當票’,就是用已經贖回當品的當票抵債,也就是說女帝用不會兌現的承諾忽悠福王,他不會信的。”
“確實,福王沒信,但女帝給每一個蠢蠢欲動的藩王都說了同樣的話。”常庭閣的眼神有點挑逗意味了,“蕭大人,你說這手段怎么樣?”
蕭思容也聽明白了,“這么說,雖然那些藩王都不相信這空頭當票,可他們會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把女帝拉下馬之后由誰來即位的矛盾!分化了他們一致對付自己的力量。”
蕭珣心中一驚,看來這小女帝不簡單啊,以后自己少不了要跟她過招的,如此能干,真是麻煩。
正吃著,突然幾個夏國騎著高頭大馬的傳令官疾馳而過,邊走邊喊,“皇帝駕到,閑人退下;皇帝駕到,閑人退下……”
常庭閣有些吃驚,“不對啊,女帝的巡視路線不走這里啊,我是特意帶大人走這邊,就是為了避開他們的……”
蕭珣點了點頭,“這女帝心眼不少,臨時變路,一是可以突然襲擊,檢查應對不足的機構,更容易看出問題,二是可以避免途中有人計劃對自己不利。”
“她真能這么高明?”蕭思容有些懷疑了。
“自然是猜的,不過我有把握。”蕭珣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是天意啊,讓我能一睹女帝的風采,常庭閣,我們聽你安排。”
常庭閣嘆了口氣,“還安排什么,如果想見她,跪在這里等著便是,唉,想想要給異國的皇帝下跪,還是的女流,心里就不痛快。”
原來常庭閣不想帶自己見女帝,是有這么一個小心思的。
蕭思容有些不高興了,“女流這么了,女流就不能干大事了嗎?”
常庭閣不知道蕭思容的來歷,萬一是蕭珣的對食,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于是他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了蕭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