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門口下車的時候,韓浩東費了好大的勁才忍著腰疼的從后面爬出來。
鄭博年拿出錢包付錢,余光看到韓浩東在兜里掏著什么,剛要開口說他付就可以了。
沒想到韓浩東掏出來的卻是紙巾和簽名筆。
按在車身上大筆一揮后把那張紙巾遞給了要找錢的司機師傅:“嘿師傅,來,這個給你。”
司機師傅疑惑的接過。
韓浩東口罩扯了下來,笑道:“我就是韓浩東,這簽名送你女兒了。”
然后在司機師傅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轉身朝著醫院走去。
“哎呀,這孩子好啊!”司機師傅特別心滿意足小心翼翼的把那張紙巾疊好,抬頭發現付錢那人也走了,連忙喊:“還沒找錢哪!”
鄭博年回身手一揮:“不用找了!”說完追上了前面的人。原來一路上漫不經心的韓浩東都把司機師傅的話聽在耳朵里了,善良又平易近人的舉動還挺招人稀罕的。
韓浩東捶了捶腰:“到醫院了,你不用跟進來。”
鄭博年哼笑了一下,聲音磁性沉穩:“我總要看看讓韓大明星掛念的是哪路神仙吧。”
韓浩東聽后嘴角一扯:“真心覺得你有些可怕了,什么都能看出來啊。”
“我當你這是在夸我了。”鄭博年半瞇著眼的盯著韓浩東側臉。
十點多鐘的醫院沒有白天的人流量,往來的人能數的過來。他們穿行在走廊里有些顯眼,這讓韓浩東加快了腳步。
他即將見的人其實就是高中時候的一朋友,叫喬梁。他曾在那時候朦朧的喜歡過人家,只不過那時候不確定那種情感到底叫啥。
后來在國外,當他發現他對女人沒興趣時就懂了,年少時的那段經歷成了他最終性取向的□□。
說實話,他并不是還多么喜歡著喬梁,這么多年多么優秀漂亮的男人他沒壓過。
只是人都有一種傾向,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惦記。
今天他與其說是看病來了,倒不如說是來看人。
鄭博年一直跟在后面倒是頗有點近身保鏢的意味。在看到那個一身白大褂面帶笑容出來的醫生時他特意多看了兩眼。
整體來說,這人除了那雙靈動大眼睛之外沒什么太特別。要是和他暗地里調查的韓浩東那些個不是演員就是嫩模的床伴比起來,沒什么可比性。
可越是這樣鄭博年心里越是疑惑,這樣一個近似普通的人,怎么會讓韓浩東那么上心。
而韓浩東在看到喬梁的那一刻扶著腰的手都放下了,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語氣中平日里盛氣凌人的氣勢都快消失殆盡:“這么晚了還折騰你,麻煩了。”
喬梁笑著拍了他一下的直接向檢查室走去:“沒事兒,正好趕上我今晚值夜班。”
那股子隨意的勁兒讓鄭博年覺出這倆人可能關系不一般。否則平日里那些私下見了韓浩東的小年輕,不管男女,可都不是這么淡定的態度。這讓他不禁皺眉。
韓浩東面露喜色的問前面身影:“所以你沒來參加我的演唱會是因為你值夜班的事?”
喬梁推開檢查室的門:“什么演唱會。”
韓浩東按照指示坐在了指定的儀器前,“我讓余姨把票轉交你們了,你不知道?”
喬梁低頭按開儀器開關頭也沒抬的回答:“啊,是客廳儲物柜上那兩張吧,我以為沒用的廣告單呢,我讓許耀陽墊桌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