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曾經擔任教育官的時期,現在的原凜可以說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時的原凜穿著極其簡單樸素,完全不在乎任何吃穿用度,常年處在一個活著就行的基本生命維持線上,也不怎么跟人攀談交流,對什么東西都很無所謂,但即使如此,他的相貌和談吐仍然非常吸引人,身上似乎總有種特殊的魔力。
在他離開以后其他教育官才知道,那個永遠把吃飯的時間節省出來、叼著營養液埋頭閱讀的年輕alpha男性,原本出生在一個由主廚團隊精心準備每一道入口餐食飲品的豪門家庭,他是聯邦最高軍校有史以來破格錄取的最年輕的學生,也是最年輕的教員,履歷華麗到讓人很難聯想到他出現在這里時的萎靡模樣。
十二叁歲的時醞正處于羨慕同齡女孩有著新奇漂亮衣服的年紀,她問原凜為什么總是穿著這么簡單的衣服,原凜只是漫不經心地告訴她,穿什么衣服不重要,衣服總是會過時的,但腦子里的知識不會。
而現在時醞知道了,原凜其實根本就不擅長打扮,他從十六歲就開始穿軍校生制服,現在34歲肩扛少將軍銜的原凜似乎才是終于成了24歲那個落魄男性的完全體。
他確實變了很多,可有些東西還是一如既往。
被薄薄的內衣包裹著的xiong乳在冷空氣中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時醞牽起裙擺,直勾勾地盯著僵在原地的原凜,她看見他的喉結重重一動。
六年前,她第一次學著如何用信息素破壞alpha的理智時,他也跟現在一模一樣,冷漠的臉龐上寫滿了掙扎和驚疑不定,有對她教育失敗的懊惱,也有對自己理智不可控的自我厭惡。
“時醞準尉,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他的語氣里有對自己的懷疑,有對現狀的困惑,但唯獨沒有對時醞的責怪,甚至好像也沒有期望她給出一個確切的答復。
“是因為我對你放養了六年的原因嗎?告訴我,我究竟該怎么教導你……時醞?”
他沒有再稱呼她的軍銜,如同從前還在公共撫養機構時一樣,只是簡單地叫她的名字。
“我親愛的主教育官,因為人有欲望,我對你也有許許多多的欲望。難道你沒有欲望嗎?”
時醞的回答不卑不亢,可原凜確實被問住了,眉頭松開又蹙緊,舉棋不定。
是的,是人就會有欲望,他永遠忘不了16歲的時醞撲上來的驚怒一吻,信息素劇烈波動的整夜纏綿就是他此后人生里不斷午夜夢回的場景,他曾在無數個春夢里再度抱緊他養大的孩子,醒來又會被極度的負罪感折磨……這樣的負罪感讓他一直盡可能遠離她。
可現在他遠離不了她了,他的寶貝學生即將進入最為殘酷的斗獸場,她怎么可能是會向權貴低頭的個性呢,如果不把她放在自己日漸長成的羽翼里,她一定會奮力掙扎燃燒著毀掉自己的吧?
也許最初回歸軍隊序列是想找回自己原本的生活,可后來他發現時醞竟然也考進了聯邦最高軍校,甚至是最難進入的戰略與指揮系,他總是忍不住想,如果他不爬升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又會有誰來保護她呢?
為了保護那個純白之夢,他甘愿出賣靈魂。
原凜長而滯重地嘆了一口氣,理智與情感糾纏在一起,得不出最準確的答案。
他慢慢地走向了時醞,迎上了她期待的眼神。就像她小時候會期待原凜給她帶來難得的書籍,而現在她卻在期待原凜可以滿足她的欲望,究竟是成長還是墮落,似乎很難說得清楚。
“以前我覺得你已經長大了,可以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了,現在看來……你好像還是欠缺一些管教。”
他斟字酌句地慢慢說著,站到了時醞面前,她光裸的小腿再度接觸到了他挺括的軍褲,而原凜一邊慢慢地說著,一邊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軍裝領帶。
視覺被剝奪的瞬間,時醞有些亢奮地微微抖了抖,把原凜的理智拖垮的成就感超乎尋常,她甚至故意伸出膝蓋去頂弄他早已不受控制鼓起的褲襠,引誘他、或者說是羞辱他。
“誰允許你亂動了?”
領帶在腦后被系緊的瞬間,比吻更先落下的卻是一個巴掌,xiong前柔軟的乳肉上瞬間傳遍了酥麻和痛楚,即使隔著內衣,巴掌落下的聲音悶悶的,但那種灼熱感仍然傳遍了肌膚。
“跟你說了坐桌上不禮貌,不愛聽是吧?下來,趴在桌上,立刻。”
像是重回少年時代,昔日的教育官會因為她擅自逃課而大擺臉色教訓她,時醞從小就是那種有點蔫壞的小孩,陽奉陰違地在教育官面前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背地里愛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原凜總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加以糾正或者是縱容。
不過原凜此前的教育都只是口頭層面,此時的命令和巴掌顯然調情意味遠超過了教訓,無論原凜是否承認。
只是遲疑了一秒,第二個巴掌就落到了另一只柔軟的xiong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