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醞準尉?”
熟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說話的音調低沉而華麗,時醞僵硬地轉過頭去,眼前的男性alpha一頭金發璀璨如太陽,她只能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切薩雷準尉。”
帝國流亡的舊皇族后裔西里斯·切薩雷,傳聞他的父母跟聯邦幾個政治世家關系都非常不錯,他跟陸鳴爭似乎也比一般的同學要更親密一些,他會住在這層樓貌似也是理所應當。
“你怎么在這里?”
時醞嘴角抽了抽,向來伶牙俐齒的她現在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我可以不回答嗎?”
她微微閃身從西里斯·切薩雷的懷中掙了出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下頜角,甚至故意撇開了眼神,躲避與他的視線相交。
對于切薩雷準尉而言,這個問題并不難猜。
剛才她一不小心后退兩步跌入自己懷中時,一低頭就能看見她略微泛紅的后脖頸,完全沒有腺體抑制貼存在的痕跡,渾身都帶著好聞的橙子氣息。
“好?!遍L而濃密的睫毛輕快地眨動著,切薩雷準尉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放,反而側身邀請她進入,“請進吧,稍微坐一會兒,等大部分人都去用餐了時醞準尉再出去,應該會更安全。”
時醞兩手有些緊張地背在身后,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點點頭輕聲說謝謝。
“請隨便坐,不必客氣?!鼻兴_雷準尉非常紳士地伸手示意道,與她保持著合適的社交距離。
比起陸鳴爭的套房,切薩雷準尉的宿舍顯然要略微小一點,可他竟然能在軍校宿舍里使用帝國古典主義的裝修風格,同樣沒有任何全息投影的痕跡,這一點甚至比陸鳴爭還夸張。
整間套房都帶著濃烈的玫瑰氣息,讓人有些暈眩,時醞在一個精致的單座沙發上坐了下來,視線落在了眼前茶幾擺放著的一株新鮮的白色玫瑰之上。
是因為室內擺放的過多玫瑰花束的味道嗎?可似乎仍有些太過濃烈了。
切薩雷準尉走過來時,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腺體抑制貼。
“不知道是不是通用的,只能讓時醞準尉你先將就一下了,畢竟這是alpha的宿舍區?!?/p>
切薩雷準尉有一張足夠英俊漂亮的臉龐,說話也永遠彬彬有禮優雅至極,往常時醞總覺得他就是個披著偽善皮囊的冷血男人,現在發現,好像是自己想錯了。
“謝謝。”她點點頭小聲致謝,伸出手來準備去接過他手上的抑制貼。
“自己也許不太好貼,請時醞準尉把頭發稍微撩開一點,我很快就幫你貼好。”
再拒絕的話似乎顯得有些過于防備,時醞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麻煩了”,便抬手解開了一顆制服襯衣的扣子,拽開領口,又撩起了隨手低低扎著的馬尾,露出后脖頸來。
時醞并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腺體處仍然有些不正常的紅腫,這一切切薩雷準尉都盡收眼底,可他只是默不作聲地幫時醞貼好了抑制貼,手指掠過她肌膚時也只是蜻蜓點水,禮貌而克制。
“可以了?!?/p>
時醞整理著領口,微笑著對他道謝,切薩雷準尉很快就退開與她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
“時醞準尉要喝點什么嗎?”
確實是口干舌燥,時醞無法拒絕他友善的提議?!耙槐秃?,謝謝?!?/p>
切薩雷準尉微笑著點點頭,走向一旁為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