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曾親口聽到時醞附在他的耳邊說出那些足夠傷人的話,可陸鳴爭始終還是有些天真的期待的,直到最殘酷的真相赤裸裸地擺在他眼前。
他走進這間休息室,周遭的空氣中充斥著他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氣息,而時醞只是酣然入眠,渾然不覺危險早已逼近。
又或者說,對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威脅,似乎這更像是一場對陸鳴爭單方面的毀滅。
他走過去,并不需要很湊近就能聞到她身上濃郁的信息素氣味,如同新鮮剝開的香甜橙子,和最初無意間察覺到的冷冽氣息有些不同,不同之處他當然很清楚,只不過是情欲流動而已。
只是他幾乎完全忍受不了這樣香甜的氣息和其他的信息素混雜在一起,就像是眼睜睜看到自己珍視的東西被他人弄臟了一樣,高高在上的貴公子陸鳴爭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是他的。
陸鳴爭伸手非常輕松地就把時醞打橫抱了起來,即使憤怒與絕望已經將他的大腦全然麻痹,但他仍然非常紳士地在抱起她時一并抱起了她的制服裙擺,隨后便沒有絲毫的猶豫,抱著醉酒而有些困倦的時醞離開。
時醞喝醉了酒的樣子非常乖巧可愛,甚至無意識地摟住了陸鳴爭的脖頸,被需要的歡欣雀躍將麻木的大腦拉出黑暗,行走在走廊之中,更加潔凈的空氣才讓他終于喘過氣來。
沒有絲毫的猶疑,陸鳴爭長腿一邁,直接拐進了隔壁空置的休息室之中。
對alpha的臂力而言,時醞的重量簡直不值一提,關門上鎖的動作行云流水,終于身處于一個沒有他人氣息的封閉空間里,情緒瞬間傾瀉而出。
從溫暖寬厚的懷抱中被扔到沙發上時,時醞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時便毫不客氣地罵了起來。
“陸鳴爭你瘋了?”
酒是稍微醒了一些,但不多,聽起來連辱罵也有些撒嬌調情的意味。
陸鳴爭沒有回答,膝蓋頂上來壓住了她試圖抵抗的大腿,捧起她的臉便是一個簡直有些野蠻的吻。
她粗重鼻息間的酒氣簡直讓人沉醉,陸鳴爭越親越粗暴,甚至騰出右手快速地解開了她剛穿好不久的制服襯衣,時醞被他按在沙發靠背上,完全無處逃避。
就像是試圖在她身上覆蓋滿自己的印記,清洗抹殺掉他人留存的氣息,粗魯又熱情的暴力親吻間,襯衣被扯開脫下,內衣也被不耐煩地解開扔在一邊,他的手幾乎摸遍了她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膚。
即使有些惱怒于他的粗魯,可身體仍然會起本能的反應,乳肉被握住用力揉捏時,比起吃痛,似乎更多的是迷亂的快感。
可時醞仍然堅持試圖推開他,只是手掌剛一抵上他堅實的xiong肌便被捉住了手腕,被吻得有些發麻的嘴唇終于解放,陸鳴爭簡直氣得咬牙切齒。
“你剛剛都跟那個沒名沒分的小皇子做了,憑什么就要推開我?”
他這話一說出口,時醞的大腦倒是短暫地死機了一下。
稍微一回憶就發現,自己的記憶完全是不連貫的,她記得一些支離破碎的肌膚相親片段,記得xingqi狠狠頂入肚子里的強烈快感,但唯獨記不住對方的臉。
很明顯陸鳴爭不想要她的回答,時醞的回答一般都直插他的最弱點,他只想要足夠多的親吻,足夠多的占有。
可惡!為什么偏偏沒辦法標記她!
alpha引以為傲的宣誓占有在她面前統統不管用,她似乎永遠可以自由自在地拈花惹草。
發麻的嘴唇又被重重地吻住,甚至還有些氣憤地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雖然他有意收住了力氣,但時醞還是痛得本能地張開了嘴唇,偏偏更方便他的舌頭伸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