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夢醒時分。
時醞其實沒有睡很久,昨晚切薩雷少尉像是瘋了一般固執(zhí)地抱著她盡情接吻歡愛,從浴室里出來之后在臥室里又做了兩次。她坐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即使睡眠明顯不足,但早起的習(xí)慣讓她仍然在固定時間清醒了過來。
切薩雷少尉睡眠很淺,幾乎是時醞掀開被子離開他身側(cè)時就驚醒了。
“時醞?”低啞的聲音帶著試探的意味。
“早安。”她的回答卻禮貌而疏離。
時醞赤身裸體地走出了臥室,清晨的客廳里遍布著柔和的晨光,整個都市仿佛都呼吸著蘇醒了過來,時醞走到昨晚坐過的沙發(fā)凳旁,一件件撿起衣服默不作聲地穿了起來。
“你要走了么?”
他的聲音從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傳來,帶著些許哀戚的意味,像是被遺棄的幼犬。時醞熟練地打著領(lǐng)帶,側(cè)過臉去看著他,切薩雷少尉只是匆匆地披了一件睡袍,望向她的眼神里,是對別離早有預(yù)感的遺憾。
時醞笑了笑,抓起制服外套朝他走了過去。
“我要回一趟參謀本部,我的調(diào)職和升銜命令還在那里等我。”
她試圖用一種輕松隨意地態(tài)度沖淡他臉上的哀戚,輕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瘦削英俊的臉頰。
手掌抽離時卻被他一把捉住,在自己臉頰上蹭了又蹭,時醞的背脊一下就僵直了。
“別這樣,切薩雷少尉,”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用更輕松的語氣說出這些殘酷的話來,“不是說了么,我救不了你……你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
他明顯愣住的瞬間,時醞立刻抽回了手,轉(zhuǎn)而奪回了主動權(quán),主動地踮起腳勾著他的脖頸抱了抱他。
只不過是不想看著他的臉說出這種話來,在他耳側(cè)說出的話輕柔卻極具殺傷力。
“我是原凜少將的學(xué)生,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背棄托舉我向上爬的教育官,轉(zhuǎn)投讓他失去了一切的流亡皇族后裔。”
最后的一絲幻想也被重重?fù)羲榱耍窃谧铎届坏囊灰惯^后。
“你知道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飄忽,卻唯獨不敢看她的眼睛。
時醞在他面前站得筆直,不卑不亢。
“我知道,我也知道這跟你沒有一點關(guān)系,不是你的錯……他也沒有怪過你。”
在軍校畢業(yè)前的對談時,他曾經(jīng)鼓起勇氣向原凜少將道過歉,他當(dāng)時所說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冷漠的客套,可現(xiàn)在從時醞嘴里聽到這種真心實意的話,切薩雷少尉卻失神地笑了起來。
“去找到你想做的事情吧,”時醞伸出手一把拉過他的右手,鄭重其事地握了握,定定地抬頭凝視著他碧藍(lán)色的眼瞳,“別消亡在這里。”
切薩雷少尉呆呆地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凝滯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好。”","chapter_title":"“笨蛋小皇子”
huan
haor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