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月朝她哥努努嘴,然后扯過手腕上的頭繩抬起胳膊站在那扎頭發(fā)瞪坐在床邊的喬梁:“自從有了你,我哥都跟我不是一伙的了。”
喬梁從剛進屋就發(fā)現(xiàn)陳姨不在,猜著應(yīng)該也回家過年去了,他開玩笑:“許盈月,年夜飯你做啊?不然我們吃什么。”
許盈月扎好頭發(fā)后放下手:“憑什么我做,餃子我們?nèi)齻€包,菜早都預(yù)定了,晚上有人會送來的。”
喬梁唏噓,心想你們家過年還真是省事啊。
聽到門鈴響,許盈月以最快速度跑了下去,沒一會兒上來對電腦前說笑的倆人說:“哥,下樓,姥爺來了。”
喬梁也懵逼的跟著下了樓。
原本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許縱站起來沖著進屋來的兩個人點頭:“老余來了。”
余繼威慈眉善目,將近七十,迎過來握住了許縱的手:“來給您拜年了。”
跟在余老市長后面進來的男人對著樓梯口站著的三個孩子笑了笑:“耀陽,跟老舅下樓把東西搬上來。”
許耀陽應(yīng)了聲后抬腳往出走,喬梁看了看去準備茶水和水果的許盈月后突然覺得自己好閑,也追著許耀陽跑了出去。
“回去,不用你,外邊冷。”許耀陽回身道。
喬梁搖頭,緊緊跟著,我才不呢,我都要站成雕像了。
東西還真不少,他們搬了三四個來回才清空樓下停著的車的后備箱。
回到屋里后喬梁和許耀陽許盈月坐在一起小聲聊天,時不時也會聽聽倆老人坐在沙發(fā)上說話。
余繼威言語里帶著愧疚:“老司令啊,也不知還能不能叫您一聲親家,我那大女兒啊她不懂事,讓你們許家見笑了…”
許縱打斷道:“哪里的話,曼嬈那孩子永遠是我兒媳婦。”
喬梁之前聽許盈月說過他媽和韓浩東他爸的故事,這么一聽覺得這倆老人都不容易。
余曼嬈是余繼威長女,和韓明修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當(dāng)年政治婚姻害人才被迫分開,無奈于家里壓力她嫁他娶之后也念念不忘。這才在后來機緣巧合分配在一個學(xué)校上班后決定繼續(xù)當(dāng)年那段沒結(jié)果的戀情。原本她已經(jīng)和丈夫說好了離婚事宜,卻不想還沒等離婚丈夫就出了意外去世了。可以說這一步是遭了不少白眼被戳了不少脊梁骨的,但余曼嬈卻再沒退縮。
余繼威也知當(dāng)時是他一意孤行的錯才導(dǎo)致女兒的不幸福,后期便放手沒去管。他沒想到許老司令也能看得開。曾因這事他來過一次,當(dāng)時許縱話里的意思是他兒子也不在了,并不打算把著兒媳不放。
兒孫自有兒孫福,都能安穩(wěn)幸福著做老人的就放心了。這話聽的喬梁不禁點贊,繼而直贊嘆,許耀陽他們家這社會地位可真不是蓋的。
爺爺是以前沈陽軍區(qū)某分區(qū)司令,姥爺是以前這城市的市長,看來自古官軍一家人。這下好,許耀陽硬生生讓他給拖到了二類院校,前途漆黑漆黑的。
真是特殊的一天,朋友圈里被各種祝福刷屏,私信里全是新年祝福。
喬梁撇嘴,拜托各位大神能不能長點心,群發(fā)就算了,轉(zhuǎn)發(fā)就算了,能不能把錯誤稱呼去掉,能不能把錯誤性別改改,管誰叫大美女呢。
他正溜著號,錯過了微信群里一個紅包,當(dāng)他回過神都被那幫狼搶沒了。
要說也怪了,現(xiàn)在這人都是地上一毛不去撿,紅包一分就狂點。
喬梁瘋狂戳屏幕時余老市長起身帶著兒子離開了。
許耀陽起身低頭看一眼喬梁手機屏幕看看他在嘰歪著忙什么后去送客。
喬梁正跟許盈月在那神經(jīng)緊張的等著搶紅包,突然有人給他發(fā)了一個,激動的他都沒看是誰,條件反射就點開了。
許盈月湊過來看到后只撇嘴:“我哥偏心眼,他怎么不給我發(fā)呢。”
喬梁抬頭看一手插兜一手握著手機走進來的人:“你給我發(fā)紅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