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轉身正好跟夏茹撞了個正著,他一下子就條件反射:“哎呀夏茹對不起啊,沒看見。”
本以為一向嘴上不饒他的夏茹又會跟他喊或者推開他,誰知人家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兒。”
我了個擦,什么情況。喬梁迅速回到座位。拱了拱身后許耀陽的桌子,“今天是什么日子。”
許耀陽掃了他一眼,低頭接著看書:“下節課考單詞,快看。”
喬梁不情愿的翻開英語書,尋思著難道是天氣好,所以討厭他的夏茹心情也好,不跟他計較?
管它呢,背單詞。
可是根本來不及了,出溜了一課間,連臨陣磨槍都不給他機會的,上課鈴響了。
喬梁心里哀嚎,完了,又得他媽罰寫了。
不顧前門走進來的英語老師,他貼到椅子背,側頭跟后面人說:“你給我看看唄一會兒。”
“不行。”
靠,怎么就不行了,就咱倆這都他媽可床滾的交情了,給我瞄兩眼會死啊。
喬梁再次詢問:“真不行?”
“不行,”許耀陽踹了他椅子一腳:“昨天晚上讓你背你不背,想不勞而獲啊。”
喬梁無奈,確實是,昨晚上許耀陽坐床邊看單詞的時候他在那吃呢,吃完就特么困了,打死也沒背的就躺下睡覺了。
許耀陽一臉你活該你自作自受的表情讓他受不了了,刷的轉過來,不給看拉倒。
對于苦逼的學生黨來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過于,我們的叛逆期遇上了老師的更年期。
聽著講臺上叨叨叨的說個不停的尚英,喬梁真想把耳朵堵上。回頭向右后方掃了一眼林文詩,你媽她老人家也太能墨跡了吧,哥是很同情你啊,你在家都是怎么過的。
喬梁喜歡上學,但是他不喜歡上課。也太折磨人了吧。
外面天氣那么好,他想溜出去打球,都一冬天沒摸籃球了,感覺一這么想,手都跟著癢癢了。
可是根本沒給他再多想的機會,嘩啦嘩啦參差不齊的撕紙聲在告訴他,聽寫要開始了。
煩躁的拿出紙,依然龍飛鳳舞的寫上名字。
坐等交白卷,然后明天再交上去一整個本的罰寫。寫到手抽筋的感覺卻讓他有點害怕了,焦躁,著急,又無能為力的戳著那張只標了號的聽寫紙。
待尚英念完最后一個單詞后,喬梁是萬念俱灰,準備對那一大波罰寫束手就擒。
沒想到許耀陽踢他凳子了。
都不給我抄,踢我干雞毛,他沒好語氣,小聲喊:“干啥?”
“錯沒錯?”許耀陽淡淡的聲音在后面問他。
妹的,什么錯沒錯啊,喬梁無從答起。
“下次讓你背單詞還背不背了。”
喬梁一聽好像有戲啊,連忙裝孫子,嬉皮笑臉的回頭:“背背背。”
許耀陽瞪了他一眼,把聽寫紙給他從側面遞了過來:“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