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官要屈打成招
林縣令的話還未說完,那名年輕的護衛(wèi)就開口了。
“案子未審,林縣令怎么就認定行兇人是兩名小廝了?”
林縣令賠了個笑過去,在面對年輕護衛(wèi)的時候,與面對其它人是兩副面孔。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本官辦過的案不在少數(shù),這兩名小廝是最容易接觸到溫二爺之人,而且,他們一直守在房外,周邊再沒有其它人,他們完全可以協(xié)同作案,來個里應外合,先sharen,再裝無辜,相互為證,企圖混淆視聽呀!”
年輕護衛(wèi)皺了下眉,顯然不太認可林縣令的話。
林縣令當即拍板,“你放心,溫家的事便是本官的事,只要本官對這兩人嚴刑拷打一番,他們自然會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還溫二爺一個公道。”
說完,他直接朝一側的官差下令,“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將這兩人先打五十大板,若還是不肯交待,再上烙刑。”
“是?!?/p>
官差動作迅速的找來了兩張長板凳,壓著兩名嚇得臉色發(fā)白的小廝趴到上面。
其它下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退后數(shù)步,不敢去看眼前的畫面。
蘇七身側站著的老伯,終于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這林縣令向來急功近利,什么案子到他手里,不是銀子與嚴刑拷打解決不了的?!?/p>
蘇七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在臨近京城的地界,竟然還有這種貪官壞官存在。
難怪老伯在出事后便急著送他們離開,分明是怕這林縣令找不到兇手,會把主意打到他們三個‘外地人’身上。
眼看著官差要開始打板子。
兩個巡夜的府丁忽然站出去,“縣令大人,不知道老爺?shù)乃劳鰰r間是何時?我們巡夜時,曾在子時路過了主院,還與阿青阿書話聊了半個時辰才走的?!?/p>
林縣令被問得一怔,好半晌才理直氣壯的叱喝了府丁一聲,“本官自然知道溫二爺是何時死的,他于亥時五刻才關門入睡,定然是死于亥時五刻之后?!?/p>
一側站著的管家慌忙抱拳稟道:“縣令大人,方才阿青與阿書忘記說一事了,在老爺睡下后,我怕老爺還會發(fā)脾氣,便在門外等了近半個時辰才走的?!?/p>
這樣一來,相當于管家走后,兩名巡夜府丁便緊跟著到了,可以證實阿青阿書沒有犯案時間。
林縣令一哼,臉色鐵青的掃視兩名巡夜府丁一眼,“那你們走了之后呢?兩名小廝照樣有時間犯案?!?/p>
“這……”兩名巡夜的府丁無言以對。
這時,從主院里面走出來一名弱不驚風的姑娘,相貌上等,尤其是她的腰,細得不堪一握。
她先是施了一禮,而后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我惹了老爺不爽,一直睡不著,恰好我房間的窗戶可以看見老爺?shù)姆客?,兩名巡夜人走后,我還未睡,一直盯著老爺住處的方向,我可以作證,兩本小廝本本份份的守在外面,直到寅時六刻我關上木窗,帶著丫環(huán)去往后廚替老爺準備早點,后面的,我便不知道了。”
有了婷梅的證詞,便能說明小廝在寅時六刻之前,都是沒有時間做案的。
而婷梅端早點到主院的時間是卯時四刻。
這之間隔了不到一個時辰,兩名小廝要犯案,在時間上太過倉促。
況且,捅刀子的時候,身上很容易濺到血液,他們必須保證有充足的時間回去換身衣服。
不管怎么想,兩名小廝的嫌疑都不大。
可林縣令卻不這樣想,他接二連三的被人駁面子,臉色愈發(fā)的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