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的背后有什么
蘇七一直都相信,不管是割頭新娘案還是小健子的死,都與陳家班中的某人有關。
所以,在昨日從客棧外出過的人當中,一定有人跟小健子見面吃過飯下過藥,而后又在橋洞之下,趁他失去意識的時候,推他下水。
她又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其它線索后,這才讓祝靈逮了一只老鼠過來,喂它服下兇手胃里的食物殘渣,以此來驗證,殘渣里面有沒有迷藥存在。
一直到蘇七將尸體縫合好,約莫兩刻鐘的時間,那只老鼠才怏怏的停下亂竄,昏死過去。
“看來,死者的確是與兇手一同進食過,并且下了藥,而從死者服下藥物到他落水之間,約莫相隔兩刻鐘。”蘇七看向包知府,“咱們可以以半個時辰為基準,尋找在半個時辰內能走到那處橋洞的飯館酒樓。”
包知府欽佩的點點頭,“好,我這便親自帶人去查。”
蘇七去院子里洗了手,包知府負責去外走訪,她與祝靈去往客來客棧。
陳家班的人都聚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難過,似乎正在為離世的小健子哀傷。
見到蘇七,陳班主率先起身迎了上來,“姑娘,小健子的案子如何了?可知道是誰要這樣害他?”
蘇七沒有答話,陳班主又忍不住的追問道:“姑娘讓人將我們都軟禁在客棧里,是懷疑小健子的死與我們中的人有關么?姑娘是不是哪里查錯了?”
蘇七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錯開視線,目光泛冷的掃向昨天外出過的幾個人。
“你們中有誰在昨天外出的時候見過小健子的,最好自己站出來承認,若你們當真與小健子的死無關,你們現在絞盡心思隱瞞,最后也會被查出來,到時候,刑罰只會更重,相信你們也不想挨板子吧?”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現出復雜的情緒,但仍然沒有人想要先開口承認點什么。
蘇七一笑,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們,“那好,我會請一個畫師過來給你們畫像,再拿去各個飯館酒樓查問,到時候我自己查出來的,跟你們現在主動承認的,便是兩回事,等受罰的時候你們別求饒就是了。”
蘇七的笑在他們看來,非旦不和善,反倒威脅味道十足。
一股不安的氣氛在幾個人當中升起,最終,南月人咬了咬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承認,我昨日出去后見過小健子一面,我想要單獨與你說。”
蘇七與她對視一眼,昨天在離開客棧的路上,她便遇到過拿著藥的南月人,對方對她說過的謊,似乎已經不止一個兩個了。
她倒是要看看,她還有什么事在藏著掖著。
“好。”
蘇七答應下來,跟南月人進入一個單間談話。
兩人相對而坐,還沒等蘇七問話,南月人便主動開口道:“我承認,昨日我離開客棧,有很大的關系與小健子有關,他握著我的一個把柄,想要挾我給他銀子。”
蘇七蹙了下眉,“什么把柄?”
南月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丁家辦喜宴的那日,我下臺后去住處取道具,其實,我沒有去住處,而是……而是去了丁家的庫房,用贗品瓷器換了嫁妝中的一個真品。”
“小健子看見你了?”蘇七回憶了一遍新房所在的院子,庫房離新房不遠,當時新房中的人大多都去了喜宴那里,所以庫房除了落了鎖之外,并沒有人看守。
南月人的臉色變了變,“是的,那家伙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出現在了我返回住處的路上,他倒是沒瞧到我手里藏著的東西,當時我將他敷衍了過去,但后來丁家出現案子后,他便以此要挾我給他封口費,否則,他會將那日我去過新房院子的事告訴你們。”
蘇七沒有打斷南月人的話,一直靜靜地聽著,等待她的下文。
南月人似乎有點煩燥,“我昨日與他約好了,在外面碰面,給他銀子,因為我怕在客棧里面給他,會讓其它人瞧見。”
“你們在哪碰的面?是什么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