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而已誰不會啊
眨眼間,和藏疼得癱軟在地,雙手緊攥成拳頭,臉部猙獰到青筋凸出。
“榮善嚴刑逼供了我數年,他都未曾從我這拿走迷魂香的方子,你們也休想從我嘴里套出解除迷魂香的方子。”
蘇七冷笑一聲,“你能熬得過去再說。”
霎時,整個地牢里響徹了和藏痛苦的喊聲。
蘇七靜靜的看著,她原以為和藏會假裝熬不下去,順勢丟張假方子給她,但眼前的和藏忍了許久,卻遲遲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正當她想再問一遍,牢房里的和藏突然抬頭,雙目圓睜的朝著墻面撞去。
嘭!
巨大的聲響過后,和藏渾身抽搐著倒地,鮮血從額頭流出,染紅了他的囚服。
夜景辰立即將牢房門踹開,蘇七先他一步踱過去,蹲在和藏的身前,替他檢查瞳孔與脈搏。
很可惜,他的瞳孔開始渙散,脈搏微弱,顯然已經回天乏術了。
和藏在彌留之際,頗有幾分得意的看向蘇七,“你們不是都想得到方子么?我死了,你們……你們誰都別想得到。”
話音落下,他才圓瞪著眼睛咽氣。
蘇七站起身,還沒有從和藏求死的震驚中回過神,“他……”
“與我們無關,他接收到的應該是死令。”夜景辰淡淡的開口,像是一種安撫。
蘇七抿抿唇,她知道夜景辰說得沒錯,從榮善大王決定交出和藏起,就注定了眼前這個假和藏的命運。
只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在那些人眼里真的那么不值錢么?
兩人離開地牢,因為和藏的死,地牢里的獄卒們立即慌亂了起來。
夜景辰是一貫的冰塊臉,無人能透過他那雙深邃的黑眸,看穿他在想什么,所以演戲的事就落在了蘇七的肩上。
她一副憤然而又不甘心的模樣,不停地對著夜景辰說些什么。
榮善大王的大侍衛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聽著,直到返回行宮,他才匆匆去將這件事稟報給榮善大王。
夜景辰將蘇七送到住處后,他沒在宮里多留,準備再次離宮去辦事。
蘇七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在他離開前,跟他鄭重的說了一句,“你要小心。”
夜景辰的唇角頓時浮起一絲笑意,冷硬的臉部輪廓也連帶著柔軟了幾分。
蘇七看懵了,待她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宮殿。
她搓搓自己滾燙的臉,把剛才那一剎那的感覺拼命的壓制下去,自我催眠似的念叨著,“男色誤人,南無阿彌陀佛……”
她沒看見的是,門外有一角黛色的衣擺還在。
夜景辰站在門口,聽著她喃喃自語的話后,眼底霎時劃過一抹寵溺,唇角的笑弧逐漸擴大。
蘇七一個人在殿里呆到中午,夜景辰還沒有回來。
她能明顯感覺到,殿外盯著她的人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