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蘇七抿了口茶,直接切入正題,“你也知道我的本職是什么,聽到有詭異的案子,自然不想錯過,不知道元府尹可否與我說說這樁案子?”
“好?!?/p>
元府尹與蘇七將案子大概說了一遍,基本跟那名百姓說的無異。
不過,他在談及捉拿黑風(fēng)的時候,卻比那名百姓詳細多了。
當時,黑風(fēng)手上有血,現(xiàn)場有黑風(fēng)留下的腳印,以及他被更夫目睹從案發(fā)現(xiàn)場逃跑,這幾點都成為了指證他是兇手的證據(jù)。
另外,黑風(fēng)懷里恰好有一根繩索,與死者身上綁著的一樣。
蘇七蹙了下眉頭,手上沾血與腳印、逃跑倒還好說,擁有一樣的繩索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于巧合,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證據(jù)證實,或者抓出真兇,黑風(fēng)的嫌疑恐怕很難洗清。
“那他招認了么?”
“這……”元府尹倒也不敢隱瞞,“說實話,本官將他抓獲后,對他用過數(shù)次刑,他都咬緊牙關(guān)死不認罪,可人證物證俱在,不是他還能是誰?所以本官按照律法將他收押,只等著他認罪后,便能公審問刑了?!?/p>
蘇七迎上元府尹的視線,“既然他不承認,這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肯定不會?!痹Ьo了這一點,“之前的數(shù)起案子,本官能推測出兇手是個力氣大的男人,有可能不是白羊城之人,這兩點都能與那疑犯符合得上?!?/p>
蘇七抿了下唇,忽地一笑,“無論如何,這樁案子與我遇到過的都不一樣,不知元府尹可否讓我見見那位疑犯,再看看這次的死者?”
她的意思很明顯,是想介入這起案子。
元府尹可不敢輕易答應(yīng)這件事,畢竟她是東清的人,怎么能越界前來插手千齊國的事呢?
蘇七將老王爺給的那枚令牌拿出來把玩,“越王爺將令牌給我時,說我在千齊游歷,想做什么都不會有人阻擋?!?/p>
她的話音才落,元府尹便滿頭冷汗的答應(yīng)了下來,“如此,那便請攝政王妃隨本官走一趟,疑犯關(guān)押在地牢中,受害者尸身還存放在義莊,因為無親無故,所以義莊的錢仵作還未處理他的后事。”
蘇七點頭表示了解,先隨他下地牢,去看黑風(fēng)。
他們是在審訊室里見到黑風(fēng)的。
黑風(fēng)被綁在柱子上,他們到的時候,一名獄卒正在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他,“說,人形傀儡案是不是你做的?”
黑風(fēng)咬緊牙關(guān)沒有說話,卻吃力的抬眸看向?qū)徲嵤业某鋈肟凇?/p>
他閉了閉眼才確定,站在那處的人的確是蘇七。
強撐了這么多天,他終于還是等到了她,這個主子,沒有白跟。
大概是所有的力氣都卸了下去,黑風(fēng)終于閉上了眼睛,昏死過去。
那獄卒剛想再抽,花重錦一個健步竄過去,將鞭子拽住,“住手?!?/p>
獄卒見到元府尹在使眼色,連忙松了鞭子,退到一邊。
蘇七默不作聲的走進審訊室,黑風(fēng)身上被抽得皮開肉綻,還有火烙留下的痕跡,因為未得到救治的原因,傷口發(fā)炎嚴重,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因為感染而死。
“元府尹?!碧K七終于開口,“這疑犯似乎快要不行了,若他在認罪之前死了,你也不好交差?!?/p>
元府尹也深知這一點,“本官這便讓人去請大夫?!?/p>
“不用了。”蘇七看了他一眼,“先將人放下來,送到干凈的地牢里吧,我懂些醫(yī)術(shù),隨身也帶了藥,我先替他治治,等他醒后,還能問問他與案情有關(guān)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