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然用肘杖把手輕拍池峋的背,示意他站起來。
“怎么了?”池峋站起身回過頭看李鶴然。
“我哪那么脆弱?上個洗手間還要人背?”
池峋走近他,低聲威脅道:
“再不上來我就公主抱了。”
李鶴然看著教室門口一雙雙望向他和池峋的眼睛,有點(diǎn)慌了,但還是虛張聲勢道:
“你敢?”
“那就試試看。”池峋直接上手?jǐn)堊∷难?/p>
“要死啊!”李鶴然打掉池峋的手臂,雙手扳著池峋的雙肩讓他轉(zhuǎn)過去,“蹲下。怕了你了!”
池峋抿嘴偷笑,半蹲下身。
小樣。
李鶴然雙手勾住池峋的脖子,趴在他背脊上。池峋雙手箍住李鶴然的大腿,背起李鶴然向洗手間走。
池峋的背很寬,兩副身體沒有縫隙地相貼著,摩擦出熱的氣流。李鶴然感覺到安全又溫暖。
李鶴然下巴放在池峋的左肩上,一側(cè)頭剛好看見池峋的左耳,他又起了逗池峋的心思。
李鶴然貼近池峋的左耳,朝他耳朵上吹了一口氣。
像春天溫潤的雨霧落在泥土里,池峋感覺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要破土、發(fā)芽。
“別招惹我。”池峋憋得很辛苦。
“我不聽我不聽……”李鶴然變本加厲地又吹了兩口氣。
“再吹要硬了。”
“什么硬了?池峋,你少跟我耍流氓!”李鶴然在池峋脖子上掐了一下。
“我說我拳頭硬了,不可以嗎?”池峋反將一軍,“不然你以為什么硬了?”
李鶴然說不出話了。
可惡!讓他鉆了空子!
池峋趁李鶴然消停下來放松警惕時,騰出手指捏了一下李鶴然的大腿肉。
“你!”李鶴然掐住池峋的脖子,“又捏我!”
“君子報仇,分秒之內(nèi)。”池峋毫無愧意,“阿然,你自找的。”
“哼!”李鶴然又被氣到?jīng)]話說。
在洗手間凈手時,李鶴然正好碰到鄭懷朝,只見他把洗手臺邊緣放著的盆栽挪到了正中間。
“跟我一樣有強(qiáng)迫癥啊。”等鄭懷朝走了,李鶴然又把盆栽挪回原來的位置,“這下舒服了。”
護(hù)送李鶴然去完洗手間后,池峋通過天橋往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