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池峋表情嚴肅。
“沒誰,就詐騙電話?!崩铤Q然走過去一手挽住池峋的胳臂,“好香?。〕蒯?,你是不是做晚飯了?”
正當李鶴然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門時,池峋一把拽緊了他,搶過他的手機,劃到通話記錄。
憤怒的火焰瞬間從他xiong腔躥起。
“他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煩你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就今天打給我一次。真沒什么,我會安排律師跟他們談的。別理這些,我們先去吃飯吧?!崩铤Q然伸手去拉池峋卻拉不動。
“你還在撒謊!”池峋直接點開李鶴然的微信,看到了自己的小叔叔池欽和李鶴然的聊天記錄。
池欽對李鶴然騷擾已有兩月之久。
剛開始,池欽添加李鶴然的微信假意關心池峋的近況,還詢問過池峋的出獄時間及李鶴然的現住址,美其名曰想來探望侄子。李鶴然戒備而周旋,沒有透露半點信息。池欽終于按耐不住,顯露真正的意圖。他給李鶴然發了小爺爺生了褥瘡的照片,揚言要在網絡捏造池峋虐待老人的新聞,以此要挾李鶴然持續為他們提供經濟支持。
“在大眾眼里,池峋就是一個暴力狂。如果這時候他的親叔叔站出來指控他虐待老人,恐怕沒人會不相信吧?”
池欽的言辭間透露著把控全局的傲慢。
先敗壞一個人的人品,然后再給他安上你想給他的罪名,那么這個罪名就會很順其自然地成立。如果你想詆毀一個人,就先詆毀他毒殺了一只小貓。
畢竟,沒有人會去相信一個“壞人”。
“李鶴然,如果不是我今天發現,你是不是打算就自己把這事解決了?”池峋把手機拍在書桌上。
“池峋,我只是不想他們來煩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的。”
“你讓他們去說??!虐待老人……?”池峋的聲音透著苦澀的干,“反正我現在這副樣子,多一條還是少一條新聞都沒什么區別。你憑什么擋在我前面,連你也覺得我脆弱到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嗎?”
池峋氣到很想把書桌上的貝殼筆筒摔了,但他知道貝殼筆筒
酒吧對峙
這一夜漫長得仿佛沒有盡頭。
池峋反鎖著房門,李鶴然根本沒辦法進去。他只能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輾轉反側,從未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