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峋關上門,膝蓋頂在官錦的肋骨上,一手鉗住官錦的脖頸。
“池峋?”因為喝酒的緣故,官錦的頭昏昏沉沉的,也沒力氣,完全不想動,“你來發什么瘋?”
“我媽媽,是你撞的?”池峋加大手中的力道,官錦滿臉赤紅。
聽到這句質問,官錦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但是看到池峋隨時都要失控發瘋的樣子,他興奮極了,震驚也變成了挑釁。
“沒錯,是我撞的。”官錦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她應該感謝我。像她這種賣身求榮的婊子,還有什么臉面……”
“你說誰是婊子?!”池峋又揮了一拳下去,把官錦打出鼻血。
官錦醒了醒鼻子,沒生氣反而笑出聲。
“她不是嗎?你能想象一個病秧子為了給兒子要點生活費而躺在官季霖身下承歡的樣子嗎?你媽就是一個為我爸提供服務的臭婊子!”
“你閉嘴!”池峋揮拳而去,卻被官錦躲開,兩人扭打在一起。
“池峋,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敢讓李鶴然知道嗎?!”
一聽到李鶴然的名字,池峋就下意識地松動了手,官錦趁機把池峋壓制在身下。
“池峋,承認吧,你終究還是被我影響了。”官錦發出大笑聲,“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力狂!終有一天,李鶴然會發現你的真面目,棄你而去,到時候你又是一個沒人要的下賤胚子!”
池峋用力反身占據了上風。
“官錦,你這張嘴不配提李鶴然的名字!”
“李鶴然……”官錦滿臉沉醉地回味一笑,“你知不知道他離家出走那天為了見你,乖乖跟我回家了。如果當初他喝了我倒給他的水,那……”
池峋一拳砸下去中斷了官錦的話。
看著池峋越失控的樣子,官錦挑釁他的欲。望就越強烈。
“他戒備心很強,沒喝我給的水。但是沒關系,他已經在夢里把我的褲子弄臟了。”
“官錦!你變態!”池峋徹底紅了眼,左右揮拳,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我還偷拍了……他睡覺的照片。”官錦一邊喘氣一邊去抹鼻口上的血,“我就躲在被窩里,對著他的照片……”
“官錦,我跟你拼了!”池峋再也聽不下去了,官錦對李鶴然的肖想讓池峋覺得李鶴然被褻瀆,當年那杯未被李鶴然喝下去的水也讓他后怕。
差一點,差一點二十歲的李鶴然就要被自己牽連墮入深淵。如果是那樣,池峋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甚至會活不下去。
面對怒意爆發的池峋,官錦完全不是對手。他疼到受不了,感覺再這樣下去會被打殘,于是拼盡全力推開池峋,打開門逃了出去。
帶著越來越濃的酒意和滿臉紅腫淤青,官錦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順著地面一路亂跑。
池峋在后面追著他。
突然,官錦腳下一空,才發現自己跑到了樓梯口,但為時已晚,他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下去。因為身形長,一個腦袋在鐵制樓梯扶手上撞了又撞,最后直直磕在樓梯轉角的消防柜上。
“官錦!”池峋飛奔過去想要拽住他,卻撲了空。
池峋僵立在樓梯口,看著躺在地面上滿臉血的官錦,還有那個正巧上樓梯的年輕女孩。
女孩呆看著閉了眼的官錦,又緩緩抬頭看向手上沾了血的池峋,嚇到臉色發青。
“你別害怕。不是我推的他。”池峋向女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