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棒!”葫蘆娃也由衷贊嘆,“終于把我的美貌百分百還原了。”
三人一陣哄笑。
“池峋,我覺得你拍照的風格好像那個……德國的kilianschnberr。”
“kilianschnberr是誰?”池峋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一個很厲害的攝影師。”李鶴然回答道。
一直到上午的訓練活動結束,池峋還沉浸在被李鶴然夸贊的喜悅之中。
回到宿舍后,他打開手機搜索kilianschnberr這個關鍵詞。
一篇名為《全球最頂尖風光攝影師,誰能想到他居然是色盲》的文章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點開,滿屏壯闊而唯美的攝影照滌蕩著他早已失去心靈視覺的雙眼。或是半隱迷霧的懸崖古堡,或是明月寂照的夕霞雪山,又或是幽碧森林間有著形狀的光……那些明艷的、豐富的色彩,詭秘、有趣的光線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安寧靜謐的體驗,氧氣透進封閉的心口,他盡情呼吸。
“kilianschnberr在出生時就被剝奪了分辨顏色的能力,他分辨不出綠色和紅色,洋紅與灰色,或藍色與紫色……”
“kilianschnberr曾問過爸爸,是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樣的,他的爸爸告訴他,人們看到的世界往往并不是眼前的風景而是內(nèi)心的風景。”
先天的視覺障礙讓kilianschnberr在攝影這條道路上需要比普通人付出更多的耐心和細心。為了拍攝出完美的作品,他常常遠離人群,在森林里待上個把月,在孤獨中磨煉自己的觀察力。也常常在黑夜中開車行駛三四個小時,只為在天亮前趕到山頂拍攝壯美的云海。
池峋一字不漏讀完整篇文章,被kilianschnberr的故事深深打動。
“如果命運沒有給你彩虹,你就為自己制造彩虹吧。”
星期一的凌晨,李鶴然拖著因高強度訓練而幾乎要散架的身體去了教室。近期忙于舞蹈大賽的唐依瞳與奔波于美術交流論壇的宋希清已經(jīng)抵達教室。三人是約好來補電影鑒賞選修課的小組作業(yè)的,但是真正付諸行動的只有李鶴然。
宋希清趴在桌上睡大覺,時不時瞇起眼睛看一眼李鶴然和唐依瞳,唐依瞳則在活頁本上擺滿指甲油和酒精棉片,優(yōu)哉游哉地涂指甲。
“嘩啦”一聲活頁本穩(wěn)當?shù)芈淙肜铤Q然懷中。
“我都寫好提綱了。”唐依瞳平伸出一雙手晾在空氣中,“組長,幫組員拓展拓展唄。”